下来。轻松无比。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服务生的注意,有人想要过来。季月白做了个手势阻止了。
“我就知道——”vicky捂着嘴呜咽,“我就知道——”她一边流泪一边摇头,但是知道了什么,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季月白在内心叹气。
“我抱你一下好吗?”
走出餐厅的时候,vicky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妆面。她拒绝了季月白送她回家的要求,只是提了这个要求,“就当是最后的告别。”
季月白伸出了手。女郎拥抱住了他。紧紧地。他感觉胸前的西服渐渐湿润了。
如果没有一玉。他们会结婚。季月白手虚虚掩盖在女郎的背上,心里想。她情绪克制又识大体,是他们这样的家庭理想的女主人。当初他没有选错人。
可是世事弄人。
“再见。”
良久以后,vicky的情绪终于平静。她松开了季月白。甚至还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转身,决然地走了。直到消失在转角,她都没有再回头。
喻远回到了国内。
经过几道明哨,他推开了家门。家只是普通的家,楼也是普通的楼,年代久远甚至连电梯都没有。屋内装修也是九十年代的风格,朴实无华。厨房里散发着饭菜的香气,里面隐隐传出了妈妈和大嫂交谈的声音——多么温馨的家庭场景啊,家果然是最温暖的地方。喻远嘴角勾起笑容——又一下子凝固了。
因为他看见客厅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人。正襟危坐,表情冷峻。此时正皱眉冷冷地看着他。
喻远条件反射地想要立正站好。可又想起自己不是小孩子了。确切的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很多年了。
可是对大哥的怕——不对,对大哥的敬爱依然发自肺腑。
“大哥。”喻远硬着头皮湊过去,“你回来了。”
“这句话该我问候你,”喻正丝毫没准备给自己唯一的弟弟留情面,“你还知道回来?”
“这不中秋了嘛——”喻远笑笑,走进厨房和母亲打了个招呼,又看见大嫂端着菜出来,马上强行扯着大嫂扭开话题,“大嫂中秋快乐啊……”
“阿正你也不要老说他,”大嫂对喻远笑了笑,十分维护自己的小叔子,对自己丈夫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心里有数。”
“有什么数?”大哥不为所动,“都快三十的人了,在外面念了这么多年书,不说学成归国报效祖国,心还野了——”
喻远头皮发麻。知道大哥的说教又要开始了。可他逃脱不了。大哥训话,他只有乖乖垂手听着。
长兄如父。
喻远出生以后没几年,父亲就仕途平顺,升迁迅速,工作越来越忙,母亲一心热爱自己的教学工作,又要抽出时间陪伴丈夫,留给儿子们的时间就更少了。
家里只有保姆警卫,和大十岁的哥哥喻正陪着他。彼时喻正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还要照顾更小的他。虽然生活上一切保姆警卫都会安排妥帖,可是家人的关爱和教导,却只有来自大哥——在喻远心里,大哥真的就比父亲的地位差不了多少了。
大哥这几年训起人来越发溜了——喻远垂头听训的时候默想,云南果然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
“可以开饭了。”母亲解开围裙走了过来,笑到“你大哥也是刚到,你们两兄弟也是好久没见了,今天可以好好的喝一杯。”
“爸呢?”喻远看着父亲的位置空着。
“他哪里有时间陪我们?”母亲叹气,“这几年他就没好好在家过个节——今天说是要去慰问群众,还有好几处呢。”
15 孩子
用完餐,一家人又继续聊了会天,大哥没有再继续教训自己,很是让喻远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大哥和大嫂就告辞了。
“小远,你年纪也不小了,在外面交了女朋友没?有也该带回来了——要是外面没有合适的,那天你刘阿姨说给你留意了几个合适的女孩子,你这趟回来你抽空去见见?”
喻远哄母亲很有一套,“妈,你看就可以了,你看上谁我就和谁结婚。”
“你啊!”小儿子的甜嘴逗的母亲眉开眼笑,“现在是文明社会,不搞父母之命盲婚哑嫁那套了,这种事还是要你自己喜欢才好。”
喻正和太太回到了b市的家。他这几年调任云南某市,妻子却一直在b市部委工作,夫妻俩两地分居,聚少离多。
门一关上,喻正伸手抱住了妻子。
女人推开了他,“先去洗洗。”
喻正松开了手,转身去了洗手间。
洗完出来,喻正再次伸手去抱住妻子。这次她没有拒绝。进入之前,喻正用手摸了摸妻子下面,伸手从床头柜拿出了润滑液。
抹上润滑液,喻正刺了进去。
喻正从妻子身上翻下来的时候,还有些气息未平。女人一直保持着平躺着的姿势,良久,才开口,“阿正,今天妈妈又在厨房里问孩子的事了。”
“嗯。”喻正嗯了一声。
“是我对不起你——”女人突然轻轻哽咽了起来,喻正伸手一摸,摸到了湿漉漉的头发和脸。
原来水都到上面去了。他脑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他打起精神安慰妻子,“不是说了吗,就说我不喜欢孩子——”
“可是你今年都三十六了。”妻子打断他,在黑暗里摇摇头,“明明是我不能生——你和我离婚吧。”
“你瞎说什么。”喻正想都没想地呵住了女人。他默了默,又说“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