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崔玉龙在明面上,再也不敢用皮带鞭打自己的儿子,但虐待还是少不了的,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让他的儿子自生自灭,晚上再也不给他带些吃的回来。
而崔玉龙自己却与一些狐朋狗友,夜夜花天酒地,并经常到九龙城内,找那些站街流莺,去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
到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蔡卓仪一家移民到了加拿大去。
缺少了那个可爱小姑娘的帮助,崔士元的学习成绩,更是一落千丈。
由于崔士元的个子瘦高,年纪才十岁时,身高已经一米五!但体重却只有八十多磅(七十斤左右),成绩又奇差,尽管两只大眼睛很吸引人,但那副瘦骨嶙峋的样子,确实是有点吓人。
所以,在小学同学之中,他得到了一个粤语的花名:“屎杆”,意思是成绩垫底的,很差劲的瘦个子,这个花名的得来,也与他名字中间的那个“士”字有关,因为在粤语中,它们的发音是相同的。
在读小学的六年里面,他一直就背着这个带有耻辱性质的名字,过着学习生活的。
其实他也想长胖一点,尽早摆脱这个难听的“花名”!但是,没有办法,父亲从来都不管他的晚饭,他只能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在放学后,他就偷偷摸摸地走到一些小吃店去,躲到店后的厨房里,去帮忙洗碗,以获得一些免费的晚餐。没有办法,那些老板们也怕工商局,查出他们雇佣童工,只能把他赶到后巷去,冼冼碗,冼冼菜。
这样,当他每天晚上下班时,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点钟,一直到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路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而崔玉龙又给他规定,在晚上九点后,是一律不准他再开电灯的,他是要通过这个方法,省下些钱来,自己去买酒喝。
当然,崔玉龙晚上不准开灯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在晚上,看清楚儿子的样子,以免又想起那个“贱人”来。
所以,一天下来,崔士元也就没有时间,来复习功课了。
……
当崔士元关掉闹钟,洗漱一下后,便搭乘巴士,转了地铁,又乘了电车,才来到港岛的指定考场。
在那里,已经有不少的,同班的同学到了。
“哟呵,屎杆,今天来得挺早的哟,怎么样?改性了?难道你认为早早地到来,就能够考到一个好成绩吗?屎就是屎,你还是继续地包尾吧。屎杆!”正当崔士元在左顾右盼地找考场入口时,耳边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对他冷嘲热讽的人,就是那一个小胖子,他的名字就叫做廖日生。
这家伙的老爸是个暴发户,去年也不知道他父亲撞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中了一期**彩的头奖,使得这个原来在工厂里,当工头的胖子,马上就用那些钱,买了房子,买了车,还买了他原来打工的那家服装厂,自己来做老板。
因为前几年中英谈判的结果,让很多的香江人都人心浮动,特别是那些有点资产的人,个个都争着抢着,用钱去买移民的份额。
在一些有心人的煽动和造谣的影响下,香江有不少当老板的,个个都怕以后被人打倒,便争先恐后地,贱价出售自己的产业,让廖日生的父亲来了个“冷手执个热煎堆”(粤语,捡了大便宜的意思)。
结果就是,这个原来与崔士元一样,都是生活在“徙置区”的,班里最穷的那群人之一的廖日生,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住洋楼养番狗”的“太子爷”(富二代)。
廖日生的父亲,准备在他参加完今年的“学能测试”后,就会把他正式转入到,一家私立的贵族学校里,,从此远离诸如崔士元这些的“穷鬼”!
廖日生这个除了身材以外,全身的各个什么器官,包括心胸都是小的小胖子,这个明明自己都不用来参加今天的“学能测试”,就可以直接通过给钱,进入到贵族学校的家伙,却偏偏要一早就来到考场。
因为,他除了要向同学们,显摆一下自己家里的,那部代表有钱人的,他老爹的“平治”(奔驰)车外,他还要在离开这些穷鬼之前,报复一个人,一个与他在学校里,打打闹闹了三年多的“仇人”!
他今天是在八点多的时候,才坐着老爹的“平治车”来到考场的。
由于有私家车,他完全就不用,和大多数平民家庭的孩子那样,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起床,以便赶上早班车来到这里。
ps:与原来世界的下午考试不同,这里的学能测试是提前到了上午来考的。
下车后,廖日生就看到了一大群,他认识不认识的半大孩子,个个都流着汗地,从电车站或者是巴士站跑过来。
看到这样的情景,廖日生的虚荣心,立即就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对于每一个他所认识的,乘公交车来的同学,他都会走上前去,对他们嘲笑一番,并让他们知道,他的家里现在已经有了部贵价的“平治”车,现在他自己已经比他们高级多了,富贵多了。
“嘿,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身骚湿的家伙,你的成绩比我高很多吗?前次中文考试成绩,不知道是谁排在我身后的?”听到了这个面目可憎的肉球,又在这里说着冷嘲热讽的话,崔士元马上就顶了回去。
在学校里,他们两个都是班级里,成绩轮留垫底的家伙。
崔士元是因为晚上要干活,没有时间看书学习的结果。而廖日生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