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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木木手术之后大概要住三四天医院,薛衍分不开身去给孩子做饭,而魏莱的厨艺又觉得信不过,用木木的话来说,她除了黑暗料理什么都做不出来,因此宋清歌便主动的接受了给木木做病号饭的人物。
中午她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外面就下起了大雨,宋清歌一推门便道:“外面的雨好大,琴姨您一会儿别出门了,等雨停了再去买菜吧。”
她说完便看到琴姨脸色有些难看,这才发现客厅里的气氛低沉的有些诡异,再加上外面阴云密布大雨倾盆,客厅里的光线就更暗了,她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战祁正阴沉着脸色站在落地窗前,旁边还站着得意洋洋的姚柔。
宋清歌愣了愣,下意识的说道:“你不是还要在桃城呆一天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战祁的脸色冷的骇人,周身都散发着戾气,“你当然不希望我这么早回来,这样你才能和你的姘夫双宿双栖,不是么?”
宋清歌眉心一蹙,“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旁的姚柔见状立刻帮腔道:“祁哥你看啦,我就说她肯定不会承认的。果然吧!”
战祁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视线慢慢转移到她手上那个保温桶,冷声质问:“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饭盒啊,怎么了?”
战祁微微眯眼,“你给谁送饭?”
宋清歌刚想如实相告,可转头一看姚柔阴毒的眼神,她立刻明白过来事情一定有问题,肯定是姚柔又和他说了什么话,所以才让他有了这种态度。
既然人家已经先下手为强的抹黑了她,那她就是说破大天也是无济于事了。
这么一想,宋清歌索性也懒得解释了,漠然道:“给别人,怎么样?”
战祁冷笑,“是给薛衍的儿子吧?”
“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宋清歌的语气也丝毫不退让。
“宋清歌!”战祁猛然提高了声调,侧脸的肌肉紧绷着,咬牙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两天你都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在家里呆着。”她没说谎,除了去医院给木木送饭,她基本都在家里陪着知了,当然,医院里还有魏莱和那么多护士,她自然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战祁攥了攥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为什么会有你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的照片?”
宋清歌的脸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姚柔,指着她恨道:“是你恶意诋毁我,对不对?”她说完,努力平复着情绪,尽力镇定的对战祁道:“战祁,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更不可能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是这个女人在一旁挑拨离间。你如果还相信我的为人,就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她的眼神坚定而又坦荡,战祁看着她的脸,心里忽然就有些动摇,可转念一想,那些暧昧又无耻的床照就摆在他眼前,照片上的人就是她和薛衍,他怎么相信她?
就算照片是假的,可那些录音呢?
录音里说的清清楚楚,她晚上十一点多还跑去见薛衍,那么晚了,孤男寡女两个人,能做什么事?
姚柔见状,立刻挽住他的手臂,摇晃着撒娇道:“祁哥,你看吧,我就说她不会那么轻易承认的,她刚刚还在骂我,人家简直委屈死了!”
战祁抿了抿唇,一瞬不瞬的看着宋清歌问:“你说你什么都没做,证据呢?”
什么都没做就是什么都没做,她没有和别人上过床,这种事还需要证据?
宋清歌讽笑一声,“没证据,我就是没做过,你爱信不信。”
“祁哥,我都跟你讲啦,她嘴硬得很,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松口的。”一旁的姚柔还在煽风点火。战祁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更让他生气的则是宋清歌的态度。
这个女人现在真是越来越硬气了,居然连解释都不屑了么?
他看着她高高在上的表情,忽然就觉得一股子无名火顿时冲到了头顶,咬了咬牙,对姚柔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她才会松口?”
姚柔眼珠子一转,立刻笑了笑,“我当然有办法啊,不过呢,我有一个条件,希望祁哥能答应我,那样我就说。”
“什么条件?”
姚柔转头看了看外面池塘里开的正艳的重瓣白莲,得意的挑眉道:“池塘里的白莲花开的好漂亮,我好喜欢,但是外面正在下雨呢,所以想让宋小姐给我采回来,近距离观察一下。”
宋清歌陡然拔高了声调,“那个荷花不能碰!”
那些荷花是她母亲离世之后父亲亲自去江南移植回来,亲手种下的,因为母亲表字水华,所以父亲种了满池的荷花来缅怀她。那是这座院子里最后一点属于她回忆的东西了,绝对不能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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