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岚再次开口:“我不要她的命,我只要她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并且在那之前,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不然,我不能保证飞鹤还能留在这里多久。”
“你威胁我?”顾秋月的怒火就快要烧到自己身上。
飞岚知道,一旦话题涉及到飞鹤,顾秋月的情绪就难以控制,但是,不搬出飞鹤,顾秋月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拒绝。
过了许久,两人都没有再开口,飞岚看看外面的天,站起身,说:“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雅阁,卫雅君该找我了,后会有期。”
一直到她即将推开门,身后才再次响起顾秋月的声音。
“我答应你,我会把她送到北燕去。”
飞岚没有回头,只是轻轻一笑,语气轻快:“那就拜托你了。”
飞鹤却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眼神诡异:“你要替她做什么?”
看见飞鹤,顾秋月的心一下子放下来,冲上前去一把把她抱个满怀。鼻子凑在她的颈项间,近乎贪婪地闻嗅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
“我在问你话。”飞鹤不满地避开他的耳鬓厮磨,继续追问。
顾秋月在面对飞鹤的时候是束手无策的,从前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而如今她就在自己的怀里,这足以让他丧失理智,他的唇吻上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战栗,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迷恋:“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别怪我。”
怪你什么?
是怪你将我禁锢在这里,是怪你毁了我,还是怪你让我再也没有面对他的勇气?
想着,她的眼泪无声地淌下来。
顾秋月却是浑然不觉一般,一点一滴吻去她的泪水,看似怜惜的动作里,是满满的蛮横与霸道。
他爱她,就算她的心里没有他,他也不在乎。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了。
顾秋月轻轻抚着她的脸,吻一点一点落下,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飞鹤没有反抗,或者说在她看来,反抗已经没有了意义。
她被禁锢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救她。
她的眼神是绝望的,只能任由顾秋月抱起自己,走向内屋。
君渊昭,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的。
听着顾秋月伏在自己身上急促的呼吸,她的眼角,是一滴纯净到只有放弃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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