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墨安晏心里一揪,精神高度紧张起来。
“是黑色曼陀罗。你知道这花的花语是什么?”
墨安晏看着侄儿平静到极点的俊脸,觉得心在一点点的往下沉,“这花的花语,是什么?”
“不归之路。”
墨君夜薄唇一动,轻轻吐出四个字,却像是一道响雷,直直劈中了墨安晏的脑袋。
他的脸,也瞬间变得惨无人色。
……
暗夜。
闷热,深沉。
如同一个巨大的幕布,将天空遮得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来。
种种迹象表明,这鬼天以酝酿着一场暴雨。
阿离守在门外,抬头看了看书房的灯,依旧亮着。
少爷和老爷在里面呆了整整五个小时,连晚饭都没有吃,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吗?
就在这时,灯啪的暗沉下来,片刻后,墨君夜从楼梯上走下来。
墨安晏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分外凝重。
“小叔,那桩车祸,就算再难你帮我查清楚。”
墨安晏点点头,冷笑道:“那个人,你给我找出来。”
两人对看一眼,迅速分开,墨君夜大步走进了夜色。
墨安晏看着车子离去,手才慢慢握成了拳头,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
大雨,终于在凌晨的两点左右,瓢泼而下。
沈韩被外面的响雷惊醒,同时惊醒他的,还有不停震动的手机。
这么晚了,会是谁?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一蹙,迅速接听。
“这么晚了,什么事?”
“我有一个计划,也许能把背后的人找出来,需要你的配合。”
沈韩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点了一只烟,道:“说吧,我听着……”
几分钟后,沈韩推开阳台的门,看着阳台玻璃上的雨滴,沉声道:“好。你的这个局,我配合。”
“谢谢!”
“不客气。”
沈韩挂了电话,静立不动。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也不怪自己和他都被那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
清晨。
顾明意下楼,发现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精神抖擞的坐在了餐桌前,只是一头黑发微微有些湿。
“阿夜,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睡得像头猪,当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墨君夜看了看楼上,“阿泽呢?”
“还没有叫他,我马上去叫,他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墨君夜笑笑,“不用,我马上要走。”
“这么急?”明意吃惊。
墨君夜站起来,走到女人身边,将她拥进怀里,“事情有点眉目,需要趁热打铁。对了,我帮你订了一套晚礼服,今天会送到家里来,你回头试一试。”
“好好的订晚礼服做什么?”明意贪恋的闻着男人身上清爽的体香。
“三天后,是墨氏集团的慈善拍卖会,这一回你是女主人,必须要穿得正式些,美艳全场。”
明意扬起小脸,眨了两下眼睛,“阿夜,墨氏集团的慈善拍卖会,不是一向安排在初冬,怎么提前到夏天?”
墨君夜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笑道:“因为,想早一点把你的身份召告天下啊。”
明意狐疑的皱了皱眉。
她的身份,不是已经在墨爷爷的葬礼上,召告过天下了吗?
奇怪。
男人给了明意一个深而绵长的吻别,带着阿离离开。
明意转身上楼,把阿泽叫起来,伺候他洗漱,吃早餐,把人送上车后,才开车去了公司。
公司里,当天的报纸已经摆在了桌上,明意随意浏览了下,目光迅速被报纸的头版头条给吸引住。
“墨氏慈善拍卖提前,只为一副无价之画。”
只是还没有来得极细看,朱晓晓推门进来,“顾总,墨总上电视了,正在接受采访。”
明意愣了下,“快把电视打开。”
朱晓晓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立刻走过去将电视打开来。
屏幕上,男人俊得如能刀刻一般脸浮着淡淡的笑意,正在接受媒体的采访。
“墨总,为什么要将您母亲生前的画,拿出来拍卖?”
墨君夜礼貌的笑道:“今年是我母亲去世二十五周年,她生前致力于慈善,所以我打算将这副名画,拿出来拍卖,拍卖的款项用于成立展颜教育基金。专门帮助家境贫困的孩子们。”
“墨总,听说这副画是大师的手笔,上面又画的是您的母亲,非常的珍贵,您舍得吗?”
墨君夜沉默片刻,浅笑道:“舍不得,所以这一次墨氏也会参与这副画的竞拍,而且势在必得。”
“这么说来,您其实是想借着您母亲的画,为国家的教育事业做一点贡献。”
“如果您想这么理解,也是可以。”墨君夜的笑容,越发的可亲。
“那么,您可以让我们先目睹一下这副画的精彩吗?”漂亮的女记者锲而不舍。
“没有问题!”
蒙在画上的丝缎一掀开,电视屏幕前收获了无数抽气的声音。
世人对墨君夜并不陌生,可是对他的母亲,却没多少人听说过。
毕竟他的母亲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天哪,这是墨君夜的妈妈?竟然这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