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以静被爸爸抱起来就说了,“妈妈你看大伯母你又在自己吓自己,我和大哥赶上了啊,这说明老天爷爷在保佑研姐姐啊。”
小的还没受到安慰呢,大的就哭一通!
暮研也赶紧里把弹弓拿出来,“幸亏静静昨天给了我这个,我们用这个把陈家那俩小无赖收拾了一顿,以静还把那小无赖推进池子里扒了他的衣服……”
“……”
一大屋子的人齐刷刷的看向正揪着爸爸肩头毛衣的暮以静。
这……没看出来。
小妮子有这么彪悍啊。
暮小叔倒是高兴的支持,痛快道“扒的好,大的不是好东西小的也不是好东西,就该受点教训。”
暮爸爸也说,别人受委屈不要紧,自己闺女不要受委屈就好;“对,扒得好,叫那混小子欺负你们,下次见到还扒。”
暮奶奶则满脸害怕,“这……万一他们家找上门来。”
就是啊,暮三婶也赶紧点头赞同婆婆。
暮大伯母这时不哭了,也凶了起来,“找上门就和他们打啊!难道还能躲一辈子不成。”再看一眼以静,真是一百个想哭。
幸亏了这侄女啊,还有侄子——
不然自己女儿不定受什么委屈呢,没准被丢池子里再也找不到了也说不定,然后就跑到女儿身边抱着好一阵妈的心肝啊,妈的宝贝啊,总算想起来安抚女儿受伤的心了。
暮以静看着心说,这才对嘛——
受惊的是研堂姐啊,不管大人怎么受惊,也该先安慰她才对啊。
心好累——
暮三婶眼见静下来了,大嫂也不拿杀人的眼睛看自己了,才敢出声问,“爸,二伯,不是说陈家要赖你找麻烦吗?没事吧?”
暮爸爸满脸不解的说没有吧,“在陈家倒是有遇上他们,我也以为来找麻烦的,不过他们说他们是要下田,听到长辈受伤了才赶着过来看的。”
“没对我动手。”
“还谢了我。”
怎么可能!
老无赖家的不赖人,还谢人?
暮奶奶和暮三婶齐齐不信的看向其他人,结果从暮爷爷和暮大伯那里一起得到了验证。
虽然觉得像在不可思议——
但确实是真的。
暮大伯母抱着女儿啊一边嚷嚷着问丈夫,“怎么回事,老无赖家转性了?这么说我们可以安心出门了?”
暮大伯皱眉不大确定的说大概是吧。
于是一屋子的人顿时惊喜了起来。
“哎哟喂,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
“做饭做饭,快做饭给孩子们压压惊。”
终于雨过天晴了——
然后暮以静就低头看自己啊,衣服沾了泥土啊,因为刚才大伯母一直哭都不好管,于是去找妈妈说想洗澡。
暮妈妈知道闺女爱干净沾了泥土能忍受这么久已经非常乖了,吧嗒的亲了口叫她先玩会等等,自己去烧水。
暮大伯母因为闺女受了惊,想陪她。
但暮研自己反而挺争气的,赶她说,“妈,你去帮二婶做饭吧,我在家这么多人呢,不会有事的。”
这小没良心的——
你没事,但你娘怕啊!
暮大伯母幽怨的想,但见闺女坚持不需要自己陪,没法子,做饭去吧。
暮以静等妈妈烧好了水就进去洗澡,洗好后穿衣服时,暮妈妈刚才一直没问的,这会想起来就问了,“你和你哥哥回来的路上,陈家那两个没追过来找麻烦吗?”
暮以静点点脑袋的说,“他们不敢。”
“怎么不敢了?”
“君家两哥哥跟我们一起回来的,陈小无赖和他哥哥打不过他俩,所以不敢,不过……就算没他俩,他们也不敢。”
除非嫌被石子砸得不够。
虽然闺女这么说了,即便稚嫩的声音张的很严肃很认真,但还是没啥说服力。
暮妈妈也想像不出陈家俩小子能被揍成什么惨样——刚才好像有在医院门口,不过没注意看。
衣服穿好了,她说“好了,让你哥哥进来洗吧。”
暮以静点点脑袋,跑出去喊哥哥们洗澡,路过厨房的时候暮大伯母在做饭,将她喊住,往她手里塞了两块饼干,是娘家给的,她一直藏着连孩子都是骗写作业才拿出来的。
“静静啊,拿去吃。”
阿晓羡慕的看着,不敢要。
暮大伯母因为暮三叔现在不管大小都看着不顺眼呢,只当没看到。
暮以静没客套的收下说谢谢大伯母,进屋后就和兄弟姐妹分了,掰了小半块给小堂弟啃,牵着入了屋子里。
阿晓阿瑞暮研还有大堂哥全部都在,正围着暮以森问是怎么打跑陈大小无赖的。
听说是弹弓打跑的后,阿晓就闹着要去找暮小叔给做一把,只是两根小木头和一根皮筋的事,暮小叔同意了,于是大堂哥阿瑞也齐齐索要,暮小叔答应下来,不过随口一问他们做了要干什么,这玩意可不能对着打,打到眼睛要命的!
几孩子齐齐的回答:“我们要打陈家的大小无赖,这样子就不用怕他们了!”
暮小叔惊诧的手里的锯子都一歪,吓的不轻,赶紧丢开:“什么?你们几个捣蛋鬼……赶紧回去。”然后将木头一丢。
大堂哥顿时不依了,闹着上前,“小叔你怎么不做了呀?”
暮小叔心说我要给你们做这个还得了。
不但不做,还要告状呢!
暮大伯母和暮三婶一听孩子们居然胆大包天的要去打陈家的人,先惊的呀,接着是气的呀,不管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