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那人声音越来越可是云轻却是分毫也没有让人停手的意思,就在她几乎叫不出声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一下打开了。
这一次,是中门大开。
“云王女,这是怎么回事?”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春雨还是要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否则的话,这件事情就真的落在长公主府的头上了。
“春雨姑姑”云轻对春雨还是认识的,而且对她的印象不坏。
她出身丛林,对人有一种动物似的敏感,直觉地知道,春雨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
“春雨姑姑,本王女听说大长公主有事见我,立刻便赶了过来,可是到了门前,这个奴才却开了小门给我,还说是大长公主的意思。本王女知道大长公主向来恪守礼仪,绝不会犯这种错误,因此再三向她询问,可谁知这奴才竟一口咬死,就是大长公主让她这么做的。如此栽赃主上的行为,本王女实在是看不下去,所以就出手惩戒了一番,还请春雨姑姑不要介意。”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本来云轻打了大长公主府的人,不论是什么原因,都该是她理亏的,可是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却是这个奴才栽赃大长公主,她为了维护大长公主才出手。
这样一来,她打这个奴才就是正当的不能再正当,任谁都说不出一句不是的话来。
心头对于云轻的认识再高一层,春雨笑道:“云王女教训的是,这等奴才,就是打杀了也不冤。”
云轻微微颔首,若是换了别的人出来,她没准就揪住这件事情不放,无论如何,要在和大长公主的对峙之中占据一个上风,可是出来的人是春雨,云轻就不打算这么做了,而是顺着台阶问道:“不知大长公主可还要见我?若是不见,我便回去了。”
“云王女”春雨连忙叫她:“大长公主已等候多时了,云王女请。”
说着话也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可是此时,中门大开,两侧还有人垂首侍立,这是真正的在迎接云轻了。
云轻又是点了点头:“有劳了。”
迈步往大长公主府里走去,云轻心头却是忍不住叹息。
其实她真的不想进大长公主府,方才闹那么一出,若是能气着大长公主不再见她,那才是好事。
但现在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
大长公主在会客厅等着云轻,她穿着一身长袍,虽然是宫裙样式,可是袖口处却是和战袍一样收紧的,倒是显示出她长年在战场上的习惯。
她抿着茶,看到云轻进来也没抬眼,仍是吹开浮茶,喝过一口,又把茶杯放下之后,这才开口:“进来吧,其他人都出去。”
对于大长公主,云轻多少有些了解,本质上而言,她是个非常武断的人,而且由于长期很有权威,所以遇到事情很少拐弯抹角,而是直接把她的意思说出来,然后再用强权逼着对方屈服。
云轻几次见她,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形。
不过这一次,到是有点不同,至少以前大长公主不会这样做态的。
“云轻见过大长公主。”出于礼节,云轻还是说了一句。
若是她对夜墨来说很重要,那么,在她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之前,她不介意保持基本的尊重。
大长公主一双眼睛凌厉地盯着云轻:“云轻,你曾经答应过本宫,会离开墨儿。”
那是去九嶷山之前,云轻为了让大长公主把她带进九嶷山,的确是说过类似的话,还愿意去吴国和亲。
“长公主,我已经去过吴国了。”言下之意,她答应的事情已经做过了。
至于吴国皇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又哪里有人能料得到。
大长公主眼睛还是打量着云轻:“你不适合呆在墨儿身边。”
这种大家长式的语气,不得不说,真的让人厌烦。
“适合不适合,应该由殿下决定。”云轻轻声说着:“毕竟要过一辈子的人,是殿下。”
“巧言令色!”
“实话而已。”
所谓话不投机,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说了这几句话之后,她们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云轻心头有些烦躁,难道大长公主特意把她叫来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么几句话吗?这也未免太劳师动众了,而且她也不认为大长公主是这么简单的人。
片刻之后,大长公主终于又开口:“云轻,本宫这次说你不适合,并非诳语。本宫问你,若是一个人注定没有办法长久伴着另一个人,那么这两个人,是在一起然后到最后黯然神伤好,还是趁早分开好?”
云轻眉梢一跳,她不明白大长公主是什么意思。
“殿下的毒已经解了。”云轻神色凝重。
她对毒十分熟悉,夜墨体内的毒,确确实实地已经没有了。
“墨儿没事,可是你呢?”
她?她怎么了?
云轻心头涌上很不好的预感,甚至有几幕场景已经不受控制地跳入她的脑中。
“云轻,最近这些日子,你可有觉得突然间脑中空白,待回过味来,发现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可却完全不记得方才发生什么的情形?”
云轻心头涌起惊涛骇浪,大长公主怎么会知道?而且说的如此准确。r1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确时时出现这样的状况,往往做着一件事情,突然就会出神,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可是对于先前发生的事情,她却一点印像也没有。
面上保持着不变,云轻缓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