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也知躲着实在是失礼,便点头应允。仆妇对外面招招手,外面进来四个侍女,侍候金铃更衣梳头。
梳洗打扮完毕,金铃由那仆妇领去前厅。厅中灯火通明,幢幢人影被火光映在窗户纸上,略叫人心生惧意。门口以暖帘隔开,有个小侍女掀了一角不住往外看,见那仆妇挑灯与她前来,兴冲冲钻了出来。
“春姐,小娘子,主公已在里面候着了。”
金铃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
屋里炭火甚暖。南平王夫妇却也是一脸忐忑地望着外面。王妃隔一会儿便偷偷问南平王:“阿郎,金铃到底生成了什么模样?像你还是像我?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南平王见过金铃,但偏是不告诉王妃,见她哀求自己,嘻嘻笑道:“夫人自己看,我估摸着人快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最近又掉了一些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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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沉迷看疑犯追踪,真是一对百合一对基呢……于是都没有好好写文,眼看又要没有存文了!!!
☆、第94章 他乡故知三
王妃便巴巴翘首企盼,见那小侍女冲出去,心想是金铃来了,怕她进来看出端倪,忽然眼观鼻鼻观心起来。南平王见她忽然老实了,着实忍不住笑出来。
王妃嗔道:“阿郎,不威严了。”
南平王似是被戳了死穴,马上笑不出来,正襟危坐,又伸手理了理衣领和胡子。
这回轮到王妃掩嘴小声笑话他。南平王忍不住想实施报复,见金铃已由人领进来,辛苦忍住,起身道:“金铃来了,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不要拘束,坐。”
他夫妇二人对面放着一张案几,金铃走过去正坐下来,拱手道:“尊夫妇感情笃深,哪里是笑话。劳烦两位费心了。”
南平王妃趁两人说话,静静打量着金铃。见这孩子唇红齿白,眉色鸦黑,相貌甚美,放在这暗室之中,犹如明珠,心中不禁洋洋得意起来,暗道:成竹与仲声还说长得像王爷,我瞧长得像我才对。这样的人品气质,自然是我的女儿。
她正得意着,忽听南平王道:“夫人?夫人?”
她回过神来,“阿郎?”
南平王笑道:“金铃,这是我夫人阿贞,她很想见你。”
王妃脸上一红,羞涩道:“金铃,便当此处是你家,不必拘束。听成竹说你几日都没休息好,想必吃得也不好,我不废话了,先吃饭吧。”
她话音刚落,方才那一老一小两个仆婢便开始布菜。菜品清淡别致,少肉多菜,闻起来则香醇无比。
金铃三日来只吃了几个向碎玉替她备下的无酵饼,再好吃的东西,放冷放硬都不会味道太好,更何况她千里奔驰,区区几个饼早已消化殆尽,王妃此话刚落,她腹中就叽叽咕咕地响起来,好像是在替她叫着要吃饭。
她老脸一红,看起来倒是更添风致。王妃笑道:“快吃吧。”
王妃见她仍不肯动筷子,正要再劝,忽然醒悟,忙自己吃了一口,金铃见状,也不再客气,默默低头吃起饭来。
鲈鱼切脍甚鲜,鸡丝鲜菌羹也让人停不下调羹,那小饭碗又袖珍得很,浅得像是手心那一捧。
金铃不知不觉吃完一碗,略有些惊愕,肚子里完全没有饱的感觉,正盘算桌上的菜够不够填饱肚子,王妃倾身,温声问道:“金铃,再添些饭好吗?”
金铃点点头,旁边那唤作春姐的仆妇便替她又盛了一碗,金铃接过饭碗,又低头吃了一会儿,一碗又见底了。
王妃抿嘴笑起来,冲金铃背后的春姐使了个眼色,春姐便接过金铃的碗,替她又盛满了。见她面前盛乌鱼脯的碟已空了,也捡走添满再端上来。
金铃略略欠身,像是准备吃第二回合。果真饭端在手上之后,金铃又下两碗。王妃看得呆愣,南平王把她一撞,转脸笑道:“金铃,尝尝自家酿的米酒。”
金铃端起耳杯,略略举杯道:“晚辈失礼了,谢尊夫妇款待。我流亡至此,二位不但没嫌弃,还给我一个容身之所,晚辈实在无以为报。”
南平王笑道:“哪的话哪的话,我二人帮你便是帮自己,你千万莫要客气。请!”
他举杯饮尽,红光满面,手一伸,又叫旁人添上,自己跟王妃偷偷摸摸碰了个杯。两人不知道在乐什么,活像是捡了宝。
金铃见这两人伉俪情深,自己委实有些插不上话,只好默默低头吃饭,这一低头,又吃掉一碗。春姐再替她添满,她又默默低头扒饭,碗碟都给她清干净了,春姐不料她食量这么大,以眼神询问她是否还要,她歉然摇头,显然是怕吓着人了。
王妃一直偷偷留意着她,早已替她数过,金铃今晚吃了五碗,这个食量女孩子着实少有,见她摇头,便开口问道:“金铃,饱了吗?”
金铃点头道:“多谢王妃,饱了。”
南平王夫妇二人面前碗碟已撤去了,王妃笑道:“我吃的有些多,你陪我去园中散散步可好?”
王妃实是怕金铃前日饿得狠了,此时吃这么多不消化,假托自己饱胀,要带她出去走走。否则女儿家面上搁不住,断断是要拒绝她。
金铃先看了南平王一眼,南平王忙道:“唔,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金铃,烦请你帮我陪陪夫人。”
金铃见他这么说,便即应允。只见王妃冲南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