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哥刚才在旁边跟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那玉倒底是不是老物件儿,谁都不清楚。这会儿出来了,他就直接问了洛羽。洛羽想了想,那玉就算不是老物件,也必定是有几分神秘的,也被那玉牌勾起了兴趣,于是就跟铲哥说:“是不是老物件我也说不好,但总觉得那玉不怎么简单。应该还是可以跑一趟,就算没有什么收获,也能安个心。”
铲哥点点头,也打算去一趟,有就有,没有也塌实了,不然的话,总是觉得那里有什么好东西被别人收了去似的,心里亏得慌。铲哥一决定,打算马上就走。洛羽这里也有了兴趣,就提出跟铲哥一起去见识见识,铲哥挺高兴地答应了。
打听到从清宁到黄阳坳坐车要半天。洛羽看看时间才九点左右,快一点的话还是来得及的。他本想开老爹的车去,但又没有自信能摆得平乡下坑坑洼洼的路,又怕挂花了楚爹的车挨骂,于是只打了个电话回家跟楚爹备报了一下,然后准备了些水,遮阳帽等东西,就和铲哥去了车站,还是坐老司机的车保险一点。
☆、捡了个小漏
洛羽和铲哥先坐车到了吏目,又转成小面包进了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黄阳坳。到村里绕着圈子地询问了几户人家,打听有哪家捡到东西。铲哥很会看人脸色,洛羽也是个嘴甜的,看到没见过的东西又会大惊小怪地犯犯二,对于淳朴爽朗的农村人来说,他这种“二”带着一种滑稽的亲和力,加上样子看着又俊俏,很容易地就取得了别人的欢心。这不,一个抱着小孩,看着样子就挺泼辣的小媳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神神秘秘地跟他们揭邻居家老底:“前两天也来了一些人,跟你们一样的,都到他家去过。进去好半天才出来呢……问他家又不肯讲,这几天进屋都偷偷摸摸的,生怕和我们打个照面。”说着又撇了撇嘴:“怕是防着我们眼红呢。”铲哥附和:“这一个村子住着,哪有不知根知底的。想瞒也瞒不住啊。”小媳妇说:“就是这个理,他家自己捡的,莫道我们还能跟他分钱不成?做得跟防贼一样,连狗都不放出去看包谷了。”
洛羽和铲哥心里急着想看东西,和那小媳妇又打听了一些问题之后,就辞别了人往那家人家去了。
到了人院子门口,铲哥扬声问:“屋里有没有人?”就看院子里趴着的黄狗一下子跳了起来,前腿低伏重心后移,摆出一幅攻击姿态冲他们两人狂吠。
铲哥也不管它,慢悠悠地往里踱,声音舒缓放松:“主人家,有人偷东西了!”那狗也会分辨,看他不慌不忙,叫声也就轻了下来,退进堂屋左跳右窜吱吱吱地呜咽,估计是看主人还不出来处理问题,心里有点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铲哥又道:“再不出来电视机被人抱跑了哦~!”洛羽好奇地体会着铲哥和那狗之间奇妙的气氛,也跟着进去了,那狗看洛羽盯着它瞧,声音又大了起来,冲他吠。洛羽囧了:是自己看起来好欺负还是自己态度不对?
这时旁边的偏房门开了,颤巍巍出来一个拄着杖的老太婆。黄狗顿时有了主心骨,跑过去蹭着主人讨好。那老人用杖子拨了拨它,让它走开,开口问:“是来找锦彪的吧?”铲哥说:“我们听说你家有个东西,想买,来看看。”那老太婆点了点头:“你们先在堂屋等一下,人下地里去了。”铲哥问:“那他人多久回来?”老太婆仿佛没听见,径自跟那狗说:“二虎,去把锦彪喊回来,屋里有人找。”那狗听她说话,跑过去围着她欢喜地打圈。老太婆用杖子在它屁股打了一杖:“快点去!”那狗就呜咽了两声往外面跑了。
洛羽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这狗,真神了。铲哥在旁边洋洋得意:“没见过吧,乡里的狗可通人性呢。”
老太婆看了两人一眼,问:“要喝口水不?”铲哥说:“不用了老人家,身上带了水的,这会口不渴。”那老太婆就没再理他们,自己拿出个缝了一半的毛线拖鞋镶鞋面。
洛羽看这老太婆腿脚好像有点毛病,又有点古板不爱说话,也不敢开口。铲哥却不管这么多,跟那太婆搭腔:“您这是做了自己穿还是卖呢?” 老太婆依然面无表情地回答:“自己穿。老了,眼睛看不清,针脚不好人家不收。”铲哥拍马屁:“就是您这种老针钱才牢靠呢,城里卖那种用胶粘的,穿两天底板就开口子,您这要是能拿去城里卖一准抢手。”老人家似乎开心了点,一边使劲往鞋上穿洞,一边问:“你们是从县城里过来呢?这几天来的人多,都想要买我家东西,锦彪没卖。”
铲哥心想:说不好是没卖还是人家不想收呢,嘴里却说:“你们家有财运啊。”那老太婆就更开心了,脸上终于露了个笑容。铲哥就趁机问那老太婆家里是个什么东西,老太婆却不肯说了,可能是家人叮嘱过不能说,怕有人趁老人家不注意自己进屋去翻。铲哥问不出来,只好哄着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拉家常。
说话间外面的人就回来了,看起来四十几岁,本本份份、高高大大的一个庄稼汉。那狗也跟在他后面,进院乱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