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娘道:“奴家并不认识小叶,不可能让他传话给穆郎。”
东安郡王脸色就得很难看。
“瞧王爷脸色,想必已猜出是谁了。”拿出兰花抹胸,“这是浣娘从穆阳手里拿来的,紫衣人极有可能便是这抹胸的主人!”
东安郡王看了那抹胸,脸上顿时青白交错,恼羞成怒,“你胡说!不可能!一定是你在为这妖女开脱,皇上,请为臣做主,杀了这妖女!”
皇帝问贾瑞,“紫衣人到底是谁?”
贾瑞沉声道:“草民尚未能查明,不敢妄言。”
东安郡王见问,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皇上,臣子必是为这妖女所杀,请为臣做主啊!臣为圣上尽心这么多年,老年丧子,请皇上体谅臣一片苦心,为臣做主。”
皇帝看着他眼神变幻莫测,贾瑞等人伏跪在地,等候圣裁。
半晌,皇帝道:“郡王尽忠尽职,朕记在心里。君无戏言,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限了三日之期,便不可收回,若无变故,明日午时便杀了这妖女,为令子报仇。”
皇帝这意思是让他继续查下去,查不出便杀了浣娘,查出来了浣娘与他皆无事。贾瑞闻言顿时舒了口气,见凌銮也同样,禁不住莞尔,难得的是凌銮也眼含笑意,淡淡浅浅,如冰澌雪融。
穆严:“皇上……”
皇帝不耐烦地道:“行了,你们跪安吧!”穆严起身时看了眼贾瑞,目光冰冷凶狠,如噬血的狼。
出了皇宫后,凌銮道:“你算是把穆严彻底得罪了,也要防着他釜底抽薪。”穆严要釜底抽薪的方法,不过是暗杀贾瑞。
贾瑞点点头,“我也会些拳脚,对待些歹徒还是措措有余的,对了,春风会落在谁的手里?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浣娘急切道:“春风被抓了?她会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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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子切穆王下杀手
? 凌銮道:“那帮人能在东安郡王府里抢人,势力不容小觑,他这么做肯定不是因为你。”
浣娘自嘲道:“我若认识那种人,又何须自己报仇?”
贾瑞道:“那必是穆严的对手了,他抓春风是不想穆严拿你抵罪,就此了事,若推断的不错,他是想借此事在郡王府里掀起大风浪!”
凌銮道:“父皇这次向着我们,不是因为我们釜底抽薪,让浣娘没了杀人动机,而是太子势力过大,令他有所忌惮,故借东安郡王之事敲打。”
贾瑞莞尔,心道:看来最能揣磨圣心的,倒是这位不动声色的四皇子。说来上次的事儿还未向他道谢呢。
凌銮着人将浣娘送到瑞王府里仔细保护起来,对贾瑞道:“我们去郡王府。”原要骑马去郡王府,想到贾瑞不会骑马便进了马车,“等案破了,先把骑马学会。”
贾瑞苦笑,也学着小颜的口气,“遵命,将军阁下!”不会骑马还真是件烦恼的事啊!边走边讨论,“瞧穆严见到抹胸时的神色,想来是认得这抹胸的,莫非紫衣人是他的……老婆?”
凌銮虽不懂老婆什么意思,但见他八卦的表情便明白,“穆严原配已逝,留下一子穆阳,后又娶二房生二儿子穆附。”说着叫了声小颜。
小颜掀开车帘,说了穆王府情况,“除了这两位穆严还有三房小妾,张姨娘原是穆严大婚前的通房丫头,已年老色衰。徐姨娘是前月刚迎进门的,听说是个绝色女子。还有位岳姨娘,进府前曾是个医女,府里下人有个头痛脑热都由她诊治,虽无徐姨娘的姿色,也是温婉可人,极得穆严欢心,如今已是身怀六甲。”
“那小叶不就是岳姨娘的丫环?”
“府里还有关于她和穆阳的流言,说是有回穆阳中暑,差点缓不过来了,是岳姨娘救了他,从此穆阳就对岳姨娘格外殷勤。他脾气暴燥,时常会惩罚下人,只有岳姨娘能劝得住他。”
贾瑞与凌銮对视眼,差遣得动小叶、与穆阳关系暖昧、经通医术,这三点岳姨娘都符合。“那么她的作案动机呢?”
小颜道:“府里都传她肚子里的是儿子,穆严这次让穆阳回京是要接替世子之位,难道她是为肚子里的孩子?”
贾瑞摇摇头,“这有点说不通,且不论她孩子是男是女,上头还有个穆附呢,也轮不到那孩子。”
凌銮道:“她也可以除去穆附。”忽然想到什么,沉声道,“小叶有危险!小颜!”小颜丢了缰绳纵身而起,与小宋一起仗着轻功先向郡王府而去。
凌銮接住缰绳,连连挥动马鞭,疾速跟上,到郡王府后甩下马车一路冲进去,老远就听见刀剑声,赶过去正见一群黑衣人和小宋小颜正护着小叶,对抗穆府家将。贾瑞瞧他们功夫只觉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看过。
凌銮上前厉喝道:“住手!”
穆严道:“有刺客,还不好好保护瑞王殿下!”竟下令家将两人围住。
凌銮冷笑,“东安郡王,你是要谋反么?”
“实乃刺客行凶,为殿下安危计,还请离开此处!”随及命令家将,“将这刺客统统格杀!”
凌銮抽出宝剑,“尚方宝剑在此,谁敢不遵!”家将被慑住,那些黑衣人趁机溜了,小颜小宋提着小叶纵身落到凌銮身边。
穆严气得胡子直抖,“瑞王,你……”
凌銮目光冷冽,杀意凌凌,“我瞧那黑衣人不为杀人,倒是要保护这丫环,难道郡王想杀她灭口不成?”
穆严反咬,“他偷盗府里要物,老夫要找她问话,殿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