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染兴致起来了,喝上不少酒,最后是她一个人晕晕乎乎的被人送回以前住的宫殿。
连日来奔波劳累,身体本就吃不消,但有体内强大的力量维持,所以一直安好,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自从那日起,不是被打晕失去意识就是连夜奔波,不然就是午夜梦回辗转反侧难入眠。
酒真是个好东西,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借酒消愁,萧木染一碰枕头就睡着了。
大概半夜的时候,萧木染隐隐约约闻见一股风霜的冷味,其中还伴着淡淡的檀香和血腥味。
一簇烛光被点燃,空气里寒霜似乎被那簇火苗带起的温度所融化,房间里很黑暗,即使夜视能力再强也需要光源才能看清楚。
感觉到微弱的气息,萧木染睁开了眼睛,黑暗里刺目的烛光像利刃般刺痛眸子,猛然睁开又猛然闭上,缓过后,她才再度睁开,看着微弱烛光照耀下显的虚弱的绝美男人。
闻到熟悉的气息时候,她就知道是谁了,只是没想到,她刚刚到达北域,君亦槿就赶了上来。
萧木染直起腰,被角滑落,露出雪白的里衣,一头青丝垂落在后背,白皙的额前也遗落就簇,在暧昧却冰冷的夜色里,带着几分遥远。
君亦槿眼眸很深,苍白消瘦的手伸出,轻轻抓住萧木染的肩,淡唇紧抿,看不出情绪,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那漆黑清澈的瞳孔里,只倒影着她的影子。
萧木染静静与他对视,心里的莫名悸动却被强烈的冷然所压垮。
不自然的先移开目光,萧木染想挣脱他的控制,却被他拥入怀中,冰凉的唇覆盖上来,辗转碾压。
萧木染用力将人推开,掌心在他小腹上一击,君亦槿闷哼一声,退了两步,萧木染想要站起身,动作却太急促,一下子打翻的油灯,烛光从床侧砸落,碰到幔帐后,凶猛的燃烧起来,地上铺着一层雪白毛毯,床上也是棉花编织的被子和床垫,加上灯油的浇灌在地毯上,火苗一下子燎原起来。
萧木染被烫的头发都卷曲了些,反射性跳下床,君亦槿站在她面前,在她跳下来那刻就已经拉住她,不甘心的缠上来,继续索吻。
舌头探入因为惊慌而未闭上的口腔中,纠缠住那粉嫩的舌尖,牙齿和上颚被舔过,带起一阵阵酥麻的战栗。
萧木染被亲的七荤八素,恍惚又想起那夜的春梦,口中相互纠缠住的香甜气息,试探着去回舔,从未体验过的湿软感觉从舌尖的触感传入神经。
感受到一点回应,君亦槿眼眸越加深,双手将人扣的死紧,胸膛紧密相贴。
因为亲吻而越来越大的水渍声音唤回了萧木染理智,她一把推开君亦槿,向后退了几步,却感受到滚烫的火焰直扑而来,这才发现,只是眨眼功夫,房间已经被火包围。
这么容易着火,只是打翻一个油灯啊?他喵的,要去长沙别人的话只要把油灯打翻就好了。
其实一般油灯都禁止放离床太近。
“雾草!”看清楚连门窗都已经被火侵蚀后,萧木染立刻想趁着未把门烧毁的情况下逃出去。
浓烟吞噬着眼泪,萧木染想要离开的动作被君亦槿拽住,对方依旧不屈不挠的纠缠上来。
拜托,性命攸关啊大哥!
“不要走!”君亦槿嘶哑的嗓音传来,他死死拥着萧木染,倔的像个蹲坐在地上不起来的孩子。
不走等死吗?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是武功盖世的中二少年吗?老子不要死啊!萧木染内心疯狂吐槽着,但一张嘴浓烟呛的嗓子也冒烟了,她眼泪啪嗒的看着君亦槿,用眼神示意:少年,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我们还是可以做彼此的小天使的!
君亦槿也不知道有没有懂,紧拥着她,身后是柱子被燃烧快要倒塌的噼啪声。
萧木染急切的挣扎,一抬头就看见君亦槿决绝的眼眸。
雾草!雾草!少年你醒醒!我不想死啊雾草!
“君...咳咳咳...”萧木染脸都被眼泪给糊满,身后柱子倒塌的巨响吓的小心肝一颤。
活生生的被烧死是最痛苦的是吧,所以君亦槿你丫的绝对是报复是吧?
“与其活着忍受磨难后又得不到的痛苦,还不如一起在这个世界里同一时刻灰飞烟灭!”君亦槿嘶哑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竟不会因为浓烟有所呼吸不畅。
萧木染一怔,狼外婆居然这么文艺了?难道也有鲜为人知的另一面么?还有,好像被烧死是不会灰飞烟灭的,身体是烧焦状态的骨架。
等等,她不要死啊啊啊啊啊!
“君亦槿,你丫的最好带我出去啊啊啊啊啊!”萧木染憋着一口气一下子吼了出来,深吸一口气,一股浓烟呛入口鼻。
那种酸爽...
君亦槿明显一愣,随即问道,“你接受我么?”
萧木染埋在他胸口,吸了口檀香的问道,急切道,“行行行,你说的算,快让我出去,雾草,老子不想死啊,我还没有活够!”
君亦槿没有动作,显然没有他希望听到的话,萧木染差点给跪了,心里决定如果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脱鞋砸死君亦槿,“皇兄,嘤嘤嘤,我知道了我们不是兄妹啊!我和子卿哥哥不是双生子,我们以后就可以在一起了,生好多好多小宝宝,你快想想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日子啊!想想这美妙的人生,多好啊,所以我们快点出去吧!”
“咳咳咳...”萧木染一口气说完,又是惊天动地的猛咳。
君亦槿身体僵硬,眸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