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好,东子这种比板寸长一点的头发,也亏得他手巧才能系上。
做完这些后,苏大白叮嘱我们,“记好自己的位置,香断了就立刻把手从碟子上移开。”然后他又一个个的把香点上,回到桌子那里,说可以开始了。
我们站定,因为没有椅子,女孩就只好留在沙发上,没有过来和我们掺和。这次苏大白在我旁边,而我的右边是宁萌。
还是上次的东西,还是上次的规则,苏大白关上灯,点好蜡烛。我们念叨着,更加驾轻就熟了。
宁萌一边念一边用手小心的攥着衣服,时不时地偷偷看两眼碟子。我是完全睁着眼睛的,盯着我手下的碟子,想看仔细它到底是怎么动的。
可渐渐地,我觉得不对劲起来,四周冒出来的烟,熏得我直流眼泪,其他人也同样不好受,东子大概是今天在外面冻感冒了,又闻了香,现在正斯斯的吸鼻子。
而且随着香燃的越来越久,一股肉香味钻进我的鼻子,对于没吃饭的我来说,这他娘的简直是酷刑,而同时我也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玩意儿叫尸香,倒不是真用尸体做的,而是用一种很特别的东西磨碎之后加入香粉和楠仔粉之后制作而成,有人说这种东西是人或动物的指甲毛发之类的,也有人说是草药调制成的,总之材料不祥,但这东西就是贵,特贵!
我曾经在网络上搜索过,最便宜的都要大四位数,还不一定是真品,我也就没真正见识过,今天苏大白一点就是好几根,我都替他心疼。
我强忍住眼泪,念了一会儿,感觉碟子开始轻轻的颤动,接着大幅度的动了起来,向着李谦文那里冲,我明显感觉到我旁边的苏大白紧张起来,大声的一边说赶紧摁住,一边让李谦文快放手。
李谦文先是一愣,紧接着像是感觉到什么大叫一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大步,可碟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往桌子边儿跑,幸亏苏大白手疾眼快,及时摁住了碟子。
说来也奇怪,我们几个人都按不住,按说他这身板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可他却硬生生的把乱动的碟子摁住了,我不由得佩服起他来。
李谦文整个人都木了,瘫坐在地上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碟子。今天刚开始就这样,明显出师不利,我们都有些沮丧,也很累。
“脚,那里有一只脚!”李谦文突然大叫,瞪大了眼睛,蹭蹭的往后退,我看了一眼碟子,却什么也没看见,但李谦文的样子也不像骗人。
苏大白骂了一句,“按住他,别让他跑出去。”
李谦文旁边是恐龙妹和尹诗文,他俩先是一楞,随即反应过来,尹诗文快速的压在要起身跑出屋的李谦文身上,他俩扭打在一起,光线不好的时候看,模样倒还真有些相似。
苏大白让我们别动,自己也去帮尹诗文的忙,他俩一起,很快就按住了李谦文。
可他一走,碟子又开始了移动,时走时停,时快时慢,毫无规律,好在我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没有被落下。
我插空看了一眼旁边,李谦文一直扭动着往外跑,苏大白对着他的后颈就是一手刀,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这边碟子转的幅度越来越大,我也无暇顾及旁边了,集中精神对付手底下的碟子。
苏大白忙完那边,想过来帮我们压住碟子,恰巧这时候门铃响了,他就给我一个东西,让我放在碟子上面,自己去开了门,顺便开了灯。
他给我的东西挺沉,但不大,不过光线太刺眼,我看了好久才发现那是以前用的老式秤砣砝码,铁的,不算大。俗语云,秤砣虽小压千斤,说的就是其在风水学上的作用。
在这时候用,刚刚好。
似乎是光线刺激到了碟子,它开始疯狂的移动,大有和我们鱼死网破的意思,我立即把砝码压在碟子上,它才停住,我们也松了一口气,去看门外。
门外面站着的是我们数学老师,胡子没刮,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西装,似乎来得匆忙,耳朵上还夹着一只红笔,这是他的习惯,我们这里有一多半都曾是他带出来的学生。
他进来之后也没说话,只是冲苏大白点了下头。
我们数学老师姓范,年纪不算大,但总喜欢穿老一辈的那种深蓝色的中山装,我们都叫他范老头子,倒也贴切。
他一看我们,也楞了一下,确实,目前这局面,地上躺着一个,旁边还蹲着一个,桌子边上的几个脸色也不好看,还被香被熏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没他娘的笑出来已经够给面子了。
苏大白让我们先把手拿下来,等会再说,自己跑去查了查各处的香。
我们像得了大赦一样,赶紧把手从碟子上撤下来,我揉了揉手臂上的肌肉。就见旁边的宁萌若有所思的盯着碟子,我问她在看什么,她说:“李谦文说看见了一只脚,你看见了吗?”
我说没有,“难道你看见了?”
宁萌摇头,可还是发愣的盯着桌子,我见她脸色不好,关切的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她敷衍的说昨晚没休息好。
我也就不再问了,那边李谦文已经醒了,坐了起来,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钱放先去占了单人沙发,还有一张长沙发,我们默契的把位置让给了那几个女生。
我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跟在苏大白屁股后面,蹲下身去看他带来的香。
那香近距离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