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不是和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在……怪不得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来了,原来是因为一个女人,原来是交女朋友了,那之前花费的时间都算什么?那他的陷入又算什么?他烦躁的把手上的书摔到一旁,扶着额头,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焦虑和暴躁,他一向以冷静冷心著称,如今却被一个“孩子”扰乱了心湖,无心工作,无心看书,日日思念。
他掀开被子,起身拉开了窗帘,一眼就看到了家门前蜷缩着身子睡着的身影,他怎么会在这?即使夜里很热,但睡在外面很容易着凉的。他立刻下了楼,打开门,靠在门边的人重心不稳往后倒,他稳稳地将人接到了怀里,那人眼睛紧闭,看起来累坏了,怀里还抱着一个画夹,旁边放着电脑和背包,就这样睡着了,也不怕被偷了东西。骆峪掰开沈君言的手,拿出他怀里的画夹,一副还没有完成的画展现在眼前,这是……他家客厅,他的身影。骆峪坐在沈君言身边,将人揽在怀里,翻看着画夹里的其他画,每一张都是他自己,正脸的肖像画,侧脸的全身画,他的家,他的车子,甚至他的办公室,都有画,有十几张,每一张都画的很仔细,就连他本人也觉得这画很像自己,严谨、淡漠。最让他感到呼吸一滞的那张画是那张在公交车上的画,画面里的他穿了一身的黑色,身材比例完全精确,头发上还有淡淡的水珠,野性十足,没有其他画像中西装革履的精英气质,却多了些狠厉和霸气。原来,这家伙那时候就对自己……那次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搭公交,就被他碰上了。骆峪勾起一抹笑,将画重新放好,又拿起了沈君言的电脑,里面竟然有8个g的他的照片,他虽然知道沈君言一直在身后看自己,却从不知这小子竟然有这么疯狂,可他一点都不讨厌,心里反而被触动,甜丝丝的。骆峪放下电脑,将人横抱而起,放到了沙发上,将沈君言的背包、画夹和电脑拿进来,关上门。
他抱着人,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卧室,为他盖上被子,坐在床头,握上沈君言的手,看着床上的人扭动着身子,睫毛微微颤抖,安静地让人想要吵醒他,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惊慌失措。他不是个喜欢甜食的人,也不是个喜欢看那些没营养杂志的人,更是从来没有玩过所谓的手机游戏,但在生日那天,他一个人吃掉了整个蛋糕,谁让那是他送的,别人没有资格吃,他玩了一整天的那款游戏,谁让那是他设计的,他买光了所有他发表文章的杂志,谁让那是他写的,他那天没有去公司,他一直在等着他来,但他没有来,他怎么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他没有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那么蠢的事情,但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做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容忍沈君言这么看着他,他明明是最讨厌作为猎物一般被人盯上的,他只能是猎人,不能做猎物,如今却心甘情愿成为这个人的猎物。
他从来不是个好人,既然他陷进去了,他也要拉着这个人一起,他从不是一个守株待兔的人,他是蜘蛛,在猎物未察觉的时候就已经织好了网,将猎物紧紧缠住。骆峪轻抚着沈君言的脸颊,沉下身子,轻吻上他的唇角。
“嗯……额……”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我的眼皮上,我一手遮住阳光,一手揉着眼睛,入眼处是我极其熟悉的房间,一时在脑海里反应不过来。我扫视着这里,然后看了看旁边,立刻大脑当机了。卧槽,他……他……他……他不是骆峪吗?我一定还没有睡醒!今天的梦太奇怪了,居然梦到和骆峪睡在一张床上,一……一张床?说不定再睁眼就在自己家,一定是这样!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下,睡在他家什么的,绝对不是真的。但是,为什么会有一只手搭上来?假的,一定是假的!我这想象能力太强大了!他的鼻息打在我的颈间,痒痒的,我忍不住把他的头往旁边推了推,既然是梦,让我睡得舒服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呵……”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坐起身子,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徘徊,“我要起了,一会还得去公司,你不想起就再睡会。”
我狠狠掐了一把大腿,靠,疼的!不是梦,我真的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不知所措。我记得昨晚我明明是在他家楼下画画来着,然后呢?似乎是睡着了,可是为什么醒过来会在他的卧室?而且还和他睡在一起!我坐起身子,看着他从洗手间出来,站在床边一脸兴味地看着我。
“那什么,骆总,我怎么会在这?”
“哦,我夜里在窗前看到你在我家门前睡着了,怕你着凉,就把你带到卧室睡下了。”他一脸的坦然,弄得我都觉得这很正常。卧槽,哪里正常了!别说我出现在他家楼下不正常,他那种冷心的人可能把我带进来就不正常!
“那谢谢骆总了,我昨天应该是画画累了吧!”等等!画!他应该没有看到吧!我画的是他啊!
“我大不了你几岁,叫我的名字吧!”他从衣柜里挑了一身西装,准备换上。
我暗骂一声,我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呢?靠,都这个时候了,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