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走了,谁就是王八养的!”
归泊杀红了眼,头也不回的拿着刀砍倒了一个目龇欲裂手持勾斧的男人,“让军师带着人先走!小爷就不信,小爷在这里活了十几年,到头来,竟然要逃跑!撒尿撒到小爷头上了,小爷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当小爷骨头是面做的啊?!”话音刚落,一个八尺大汉拿着刀直直地朝着她劈了过来,归泊往右边一避,那刀有惊无险地贴着她的脸劈了过去。
她这话说的有骨气,瞬间鼓舞了士气,还剩下的四百多个男人立刻咬紧牙关,嚷嚷着要和山寨共存亡,帮寨主守住山寨。有人被刀剑划伤了,身子动不了,就死死地抱住敌人的腿,吆喝着让同伴杀了自己抱住的人,等敌人被杀了,他自己的身子也成了马蜂窝。
血流如注,尸堆成山。
“上,都给我上,我就不信,今天打不下来这个破山寨!”
胡芦吃力地杀了又往自己这边扑过来的几个人,耳边就传来这声吆喝,她能感觉到那个可能是首领的人说完这句话后,她周围的杀气的更浓更重了。
真是可恶,这些打不死的苍蝇!就算她胡芦神功盖世,也顶不住一波一波的人过来啊,对方这明显就是车轮战,想要耗光她们的体力!胡芦喘着气,她握着短剑的手已经开始发颤,酸软的马上就抬不起来了,再不想想办法,恐怕她们今天都得死在这儿!她死了倒没什么,可是她的师姐……水泱还在这山寨里啊,一个受了伤,腿脚不便的女人,要是被人抓住了……她不敢再想下去。
“死葫芦瓢,发什么愣啊!想死早说啊!”,正想着,突然耳边炸出来归泊这句话,胡芦下意识偏头一望,归泊哭丧着脸站在她身边,她脚下,是一具新的尸体。
胡芦心头一暖,这只死乌龟,虽然有时候挺不靠谱,却救了她一命。
“你还笑的出来,差一点你就死了!”,归泊死了爹娘一样拖长声音,看着胡芦嘴角含笑的模样,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门,着急道,“快,你……你武功比我好,快,我掩护你,你赶紧跑,去护着方落闲她们,我怕他们绕道跑到山上去了!”
她话未落,胡芦的心就凉了一半,也没空揪着归泊耳朵骂她没大没小了,她拿着短刀就要往山上冲,几个人扑过来想要拦住她,全被她当成了木桩子,见一个砍一个。归泊见状,默默扶起了自己的下巴,咬咬牙,也挥动手里的大刀,帮着她开路。
胡芦一路上杀了不少人,在归泊的帮助下,好容易跑到饭堂,刚气喘吁吁的跑到饭堂门口,就看见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举起了刀,胡芦心中一凛然,就怕他刀下的那个人是水泱,当即手里的短剑就掷了过去,等那大汉倒下去后,她才发现那是方络弦。
来不及多做解释,看见方络弦和水泱平安无事她的一颗心就定了,连声嘱咐了几句,胡芦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往山下跑支援归泊。
也不知道是不是归泊家的祖坟终于冒烟了,就在胡芦可以说是飞着往山上跑的时候,归泊在踢翻了一个人以后,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四周,考虑自己的处境。
一开始就顾着杀人了没发现,如今细细看着,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她们被一圈人围攻着,包在一个月饼一样圆的圈子里,等一波人被打退,另一波人就围了上来,刚刚被胡芦强行撕开的口子不大一会儿也被填补上了,这样子,她们始终都在这个圈子里,直到死!
归泊有点心塞,她刚刚娶了媳妇,还没看见自己娃娃长啥样儿呢,难道就要死在这?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她正郁闷着呢,隔着蜂蛹的人流,就看见一个蒙着黑布的人坐在一匹马上,不断指挥着人扑上来杀他们。
第55章
人性的丑恶,向来会在金钱面前暴露的无影无踪,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本就无瓜葛的人?人情,欠了就难还清,尤其是,与金钱有瓜葛的人情。所以,南宫朔兮想,她合该要对司命炀好,而司命炀,也合该对她好,这是她对她的投资,也是她欠她的。
人生百年,什么爱恨纠葛,死了,不都是化为了烟灰,风一吹就散了,还纠结那些痛苦心酸做什么?得逍遥处且逍遥,难道不对吗
“所以说,少主人,您还年轻,这一次家主派遣您过来这一趟,是绝对有意义的。这一次,将会对少主人产生巨大的影响。”
听着1214说的话,司命炀并不苟同,却也无话可说,她叹口气,转身看见背对着自己睡的香甜的南宫朔兮,毫无防备的模样,很容易就会把她和一个不知世事的稚子联系起来,而不会想到她心里的阴暗有多少。
伸手将她贴在鼻梁上的一缕发丝拨开,司命炀看向窗外,月色凄楚,像极了一些人惨淡的人生。
黑漆漆的夜逐渐被黎明的光吞噬,在这一场没有绝对的黑暗和不是绝对的光明的角逐中,到底是光明更甚一筹,转眼间,新的一天由拉开了序幕。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是南宫朔兮从小就接受的教育,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读了十几年的书,无一例外的没有什么用处。再一次的站在一座十几层楼高的办公大厦前,南宫朔兮眯起眼睛,打量着被钢化玻璃层层覆盖的摩天大楼,抱紧了怀里的自荐资料,鼓起勇气往前迈了一步,推开了这座办公楼的门。
“您好,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前台的服务小姐很热情,也很漂亮,看着贸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