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深深叹气,眼中闪过一丝的感慨,“老奴已经老了,相比教中的生活,我更希望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照顾好庄主。”他说着,又微微迟疑的试探道,“先前我虽观庄主有意入那无情剑道,可这一番闭关,确是巩固了有情剑道,终究走了有情的路子……”
“那又如何,”玉罗刹对着点看起来并不在意,“入道这回事,终归是他自己的选择。本座可以为他准备好武学,让他览尽天下剑术;也可以为他找好对手,做他历练的磨刀石。但入道,终归要考他自己,有情无情,自然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又与本座何干。”
大管家这才在心里得以松了一口气,他终于进入了正题,“敢问教主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玉罗刹嘴角一抽,突然觉的这个属下也不是那么的知分寸懂进退。
目前不想回答他这事儿的玉大教主换了一个问题,“陆小凤与吾儿很是相熟?”
大管家道,“是,六年前庄主下山之时遇见的,此后就一直有所来往,有时也会来万梅山庄小住,或者偷酒喝。陆小凤此人,也算是庄主近年来唯一的朋友,颇为的……自来熟。”他虽然对西门吹雪能够有自己的朋友,不那么冰冷的如同雪山而高兴,但对陆小凤常常带来麻烦的特质也十分无奈。
玉罗刹看着管家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掩饰一般的轻咳了一声。
正当玉罗刹还想开口时,外面却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侍女在大总管的门外敲了敲门,然后轻声道,“大总管,陆大侠带了朋友向庄主求医庄主这会儿已经过去了。”
“我已经知晓,待会儿自会去侍候。”大管家正感叹着说曹操曹操到,结果一转头就看见玉罗刹黑着个脸,面上表情显然不是十分的自然。
大管家踟蹰道,“这……教主?可是有什么问题吗?”可拿不准这位的心思。
玉罗刹轻哼一声,终于道,“陆小凤带着求医的那个,是玉天宝。”
“少教主!?”大管家下意识失声道。
玉罗刹皱眉,“旁人不晓得实事,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大管家为难道,“请教主示下。”
玉罗刹轻哼,“算了,既然都到了这里,也没有理由再刻意阻止,该如何便如何吧。左右也不过一个草包,且看他的造化吧。”
大管家点头,然后又道,“教主此次前来,可要看过庄主再走。”
要真说起来,玉罗刹也有好久没有见过儿子,此刻正甚是想念的时候,若是平时他自然会没皮没脸的现身,顺便和西门吹雪对练两招,指点指点什么的。
当然,玉大教主才不会承认那是儿子太不经逗,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爱的切磋什么的,重在交流!
但现在陆小凤既然在,显然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想着这些,然后道,“不必了,本座此次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可不在此。”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嗤笑,显然是想到了之前的事,“石观音那个老女人,比本座年龄都大还总是出来作妖,最近可一点都太安分。总要得到点教训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说起来,若不是石观音,哪里有这一趟?
“待事情了结了,我自然会再来见本座的小吹雪。”话刚说完,整个人已经如同烟雾般散去,在难以见到他的踪迹。
大管家这才将房子的门窗都打开了,匆匆往丫鬟所指西门吹雪所在的地方前去。
吴管家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惊讶,反倒是这位尽忠职守的管家竟然会在庄主之后到显得十分难得。但陆小凤此刻也没心思感慨是人就总有估计不到的时候,只是颇为担忧的问道,“他现在状况如何?究竟中了什么毒。”
西门吹雪道,“并不是毒,是少量的罂粟和石古草。”
看着陆小凤惊讶的神色,吴管家尽职尽责的解释道,“罂粟有麻痹解痛的效果,而石古则是一种常见的野草,有微量的腐蚀性,若单独食用对人体无害,但加上罂粟,便是成倍积累,会导致伤口侵蚀化脓,时日一久,就会造成大面积的溃烂。”
陆小凤连忙询问,“可有解法?”见西门吹雪点头,这才舒了一口气。
但他很快又询问道,“可会留疤?”
西门吹雪道,“钝器所伤,本就会有疤。”
陆小凤叹了口气,终究是沉默。
吴总管下去煎药去了,陆小凤便厚着脸皮笑嘻嘻的问道,“不知西门庄主可都收留我俩一段时日?保证不会打扰到西门你练剑。”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只是又道,“酒窖的酒怕是又要遭殃了。”
陆小凤做诧异状,“怎么会呢?谁敢来偷万梅山庄的酒?”
西门吹雪突然道,“陪我练剑,便抵了你的食宿费吧。”
陆小凤:……等等,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他陆小凤可不想分分钟钟做一只死小鸡啊。
西门吹雪看着他哽住的表情,确是难得勾唇一笑,“那便住下吧。”
陆小凤:!!!
陆小凤瞬间都顾不得自己的身价性命,大声感叹道,“等等,西门你笑了!今天的你真是特别的不一样啊。真是难得,怪不得今日的太阳都别样的红啊!”
陆小凤侥幸的没有被一剑戳死,于是话题很快就进入正轨,陆小凤简短的解释了这些日子的经历,以及玉天宝的身份来历,最后总结道,“求收留。”
西门吹雪:……
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