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好奇,这个时候的闷油瓶是因为自己慢慢想起来过去了才调查到西沙的还是因为陈皮阿四给他的任务?毕竟陈文锦似乎和陈皮阿四是有关系的,陈文锦又是在西沙消失的。
不知道陈皮阿四对于这些事又知道多少?
闷油瓶一直看着我,我觉得在闷油瓶的目光与注视中真的压力很大,不由得同情起我铺子里的天花板,总是被闷油瓶这么盯着居然还安然无恙也是很坚强的了。
我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放弃了,那么最后可能和上辈子一样,只是闷油瓶的朋友,兄弟,与这个世界联系的人,所能从闷油瓶这里知道的也不会比上辈子更多。可是,我不想再那样了,这次重新选择,我更想和闷油瓶并肩作战,而不是处于被保护的角色。
那么,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了,低头整理着关于闷油瓶的一切信息,我再次抬头看闷油瓶,直直的对上他的双眼,“如果我说,你一直想知道的关于你的过去,或许我知道呢?”
☆、第十二章
气势这种东西是很虚无缥缈的,但是确实能够让人直接分辨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的区别,有时候,还能够直接的让人第六感感受到压力与危险的信号。
现在我面前的闷油瓶很危险,他还是那副表情,还是那个姿势,但是我明显感觉气氛的不对劲,按说我不好吃亏的个性这个时候应该附小做低给个笑脸什么的吧,但是偏偏这次我也犟上了,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妥协?
“你别凶啊,凶也没用,”我顿了顿,又说,“要是你不相信,你可以问几个问题,检验下我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闷油瓶这次没有再闷不吭声,“你都知道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果然,闷油瓶是在乎自己的过去的。其实我的话问出来的时候我还真怕闷油瓶转身就走人根本不在乎,那我接下来只能死皮赖脸跟着了,再次没有主导权。好在我的推断是没错的,作为阿坤被陈皮阿四发现并收走当伙计的闷油瓶,应该是神智不是特别清醒的时候,如果按现在的时间来说,闷油瓶在陈皮阿四手下做事应该也就是四年左右,四年的时间,闷油瓶就算恢复了一些记忆也可能只是零星的碎片。
我没有失过忆,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迷迷糊糊醒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发现自己身边都不是友善的人,而且自己还没有什么亲人朋友,那一定是不好受的。
而尽管如此,我这话说出来还是要看运气了,可以肯定的是闷油瓶一开始失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道上却流传开了“哑巴张”的称呼,这说明他开始记起来自己的名字了,现在我并不知道他记忆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于是我故弄玄虚其实是心虚的喊了一声,“张起灵。”
只是个名字而已,我刚念出口,闷油瓶的神色明显就不太一样了,甚至直接拉着我的胳膊就走,很急切的样子。
看到这个反应,我有点吃惊,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嘚瑟,可能是身为先知的优越感?于是我就放松了心情,反而刻意走的很慢,一副大爷样儿。
闷油瓶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腕都有点疼了,我还是挺好奇闷油瓶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我只去过一个闷油瓶所谓的家,就是巴乃那个闲置很久最后被烧掉的小高脚楼,那也不算是什么家,并没有闷油瓶的生活气息,现在闷油瓶是要带我去他家么?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然而现实总是逮着机会就啪啪啪的打脸。
闷油瓶拉着我走了没多久,一拐弯就直接冲着一个地方去了,我抬眼一看,简直骂娘的心都有了,公厕,男厕。
我靠,所以闷油瓶这么急只是因为急着上厕所?
这个想法冒出来虽然让闷油瓶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样子一下子接地气了不少,但是我心底有点接受不能,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
但是也只是无奈的说了句,“小哥,我在门口等你,你去吧。”
然而闷油瓶并没有松开我,执意要把我拉进去,我有些纳闷,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上厕所都得手拉手一起来?
但是在下一刻我就反应过来闷油瓶这样做的目的了。在人来人往的车站,最安全的地方其实就是厕所。
没有摄像头,人太杂。这两个因素反而让厕所变成急切谈论重要话题的安全场所了。虽然两个大男人一脸猴急样儿还拽着胳膊进厕所怎么着都有点违和……
然而更违和的还在后面。
这个时候的车站厕所人来人往还是很多的,因此当闷油瓶打开一个隔间的门,把我推进去自己也进来的时候,在关门的缝隙我清楚的看到外面神色各异的汉纸们精彩的表情。
一时间我酝酿了好久的话都卡到嗓子眼儿了,再看看闷油瓶一脸淡定的看着我的样子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一巴掌呼过去。
还好,理智还在,这是闷油瓶,我不能冲动。
我笑了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哑巴张也有这么着急的时候啊。”隔间并不大,两个大男人挤进来就更显得空间小了,闷油瓶身上的气势也就更加明晰,我觉得我的手指都僵硬了。
看着闷油瓶明显并不平静的表现,我反而心中涌起了报复的快感。
我追寻了那么久,都一直是在谜团里乱转,我曾经问过你的话,你四两拨千斤的拨开,我跟着你到长白山不想让你送死,你还把我打晕……
轻声的笑了笑,为了缓解下这种心情,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