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强打着如意算盘,这第一次嘛,还是有风度一点,就当作是放长线钓大鱼么。
再说,强扭的瓜不甜,倒不如叫他尝点甜头,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以很舒服的,邢强自认为自己的手段高杆,可以让对方渐渐由欲到爱,迷恋上自己。
邢强强硬地制住舒飞的手脚,亲了,摸了,然后将两人的小兄弟强行按在一处摩擦婆娑。
直逗弄得舒飞浑身颤抖着射了出来,邢强恋恋不舍地吮咬着他的脖子,诱惑地说:“看么,其实你也不是对我没有感觉。咱们就试试呗,工作么,有就做,没有就算了,我养你,连你肚里的孩子一块儿养了。怎么样,就做我的人吧?”
舒飞口中不知道呜咽了一句什么,身子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一般。
邢强以为他屈服了,为了显示一下风度,便没有再纠缠他,而是很绅士地送他回家。
在楼下,邢强在双目无神的舒飞的唇上落下一吻:“我等你的回复。”
邢强没有等到舒飞的回复。
第二天,邢强再去找舒飞的时候,却发现人去楼空,手机关机,没有人知道舒飞去了哪里,包括舒飞最好的朋友肖帆。
邢强这才后悔自己操之过急,不该一下子就那么逼他,或者说操之不急,该上的时候又临门一脚脚软,反正没掌握好火候,叫人跑了。
至于舒飞,他是怕了这档子事了,以至于到了见到一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就要吓得打哆嗦的地步。工作是没法找了,不如回老家去,在熟悉的地方,在亲爱的妈妈的身边疗养伤口。故而舒飞连肖帆都没通知,就马不停蹄地就逃往老家,逃往他自认为可以容身的地方。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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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强被王胖敲打着,被高远逼问着,一路挤牙膏一般将事情的始末交代了清楚,听得高远心疼得像破了一个大洞一般,一拳狠狠地砸在邢强本来就肿得像猪头一般的脸上,怒骂:“畜生!人渣!”
邢强哀嚎着说:“我是真喜欢他呀……”
又是一拳砸过来:“你不配!你他妈的甚至不配做一个人!你喜欢他你还整得他走投无路!”
高远挥拳痛打邢强,阵仗之大,弄得王胖都看不下去了,赶上前去拉,说:“二少爷,二少爷!这些粗活我们来做啊!你就说做到哪种程度就好。”
高远冷冷地说:“他哪只手拿手术刀的,就废了哪只手,省得他人模狗样地再去骗人骗名。”
王胖马上说:“明白了。”
高远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传来长长的惨叫声。
高远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垂头凝望着自己的手,突然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刚才他用这双手痛殴了刑人渣。
其实最该挨打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无论如何自我辩解当时的情况实非得已,将舒飞推下悬崖的人不就是他吗?
睿睿的话,肖帆的话,邢强的话……各种碎片自动自发地拼凑在一起,那件事情之后舒飞的生活轨迹如同图画长卷一般展现在高远的面前。
被强上了,好容易恢复身心却又怀上了,想打掉打不掉,却被刑人渣盯上了,事情被曝光,工作丢了,还差点再一次被……回到老家也不见得就是乐土,现在的农村乡风根本谈不上淳朴,长舌妇霸道二流子多的是,他肯定是在老家连头都抬不起来才在在母亲死后逃也似地离开了老家,并打算再也不回去。
还有他现在能有这样的工作能力和成就,付出了多少人前看不到的艰辛啊。广告业门槛低,但是竞争激烈,他以前学的是机械,想来是因为回老家生孩子职业经历断裂不好再在原专业找工作才半路出家做了广告这行业,完全就是靠一股子勇往直前的孤勇,而后面支撑着他的,却是那个他之前苦苦设法想要打掉的孩子……就这样相依为命走到了今天。
高远本来打算追求舒飞,在攻陷对方的心的时候再将往事和盘托出,请求他的谅解。
但是,在此刻,他却觉得自己再没有脸面去那样做。
过去太沉重,他高远再怎么真情实意地道歉也不能够就此抹去。
高远的脑子里像燃着一把火,热得他受不了,便将两侧的车窗都降了下来,在凛冽的寒风中,在深夜空旷的街道上疾驰。
直至对面忽然有一道白光照过来,并伴随着“哧啦”的刹车声,高远才猛醒了一般,猛踩一脚刹车,同时方向盘猛往左打,车子轰就撞向了左侧的绿化带。
高远被惯性猛地撞上了方向盘,胸口剧痛。此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出车祸了吗?我要死了吗?也好,就当作以死谢罪。
因为是深夜,过往的人不多,幸亏后面有几辆车辆经过,停下来帮忙查看现场,将高远扶下来,高远才知道刚才是一辆非法营运的电动摩托车看着深夜没人不顾是红灯横穿马路,见高远快车开来,慌张避开时擦挂了一下,那人在电动车上被甩了出去,以至脸上被擦伤了一块,腿上流血,其他的倒是没看出来有多大伤,倒是高远胸口疼得厉害,连深呼吸一下都觉得困难,也不知道有没有撞断肋骨。
再一看,宝马车也是被撞得七拱八翘的,估计要花两三万的修理费才能修复原样。
周围的人都是司机,当然是帮着高远说话,都指责那骑电动车的人说:“你过马路怎么不看灯啊,亏得人家司机往左边打盘子,不然就撞死你了。”
“看这宝马车撞成这样,要花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