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徐家与她早已生间隙,而且日后这些矛盾只会愈演愈烈?”王子献眯起眼,“那不妨便让他们形同陌路,或如同生死仇寇罢。”李茜娘与李阁之事不方便揭露,想来徐阗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贸贸然地公之于众。毕竟徐家势小,如何敢得罪皇家宗室?不过,只要他心中有忿恨,自然不可能拒绝换个法子报仇雪恨。
“奴与阿兄都知道该如何行事,阿郎放心。”孙槿娘道,“之前,奴曾随着徐家女眷去过一次安兴公主府,暂时并未发现甚么异样。安兴公主待宜川县主算是和颜悦色,瞧她们的神色,仿佛有些异样的默契……对了,那时候,她们单独说过一阵话,也不知在商量什么,都笑得甚为愉悦。”
李徽沉思片刻:“当初安兴公主指使李茜娘之事已经过去将近半年,她们也该忍不住了。这次不知要闹出甚么来,绝不能让祖父知晓。他老人家的身体早就……经不起这种事了。”
他曾听母亲阎氏说过,安兴公主所得的宠爱仅次于清河公主,故而才养成了如今这样的性子。淮王病逝之后,圣人心疼杨德妃,对安兴公主更是几乎无所不应。若让祖父知道,她折腾出了这么多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兄长下手,他心中必然十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