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喜欢香港,可是也准备回来美国。」
「那我们跟叶菱一块回来?」
「你甚麽时候娶了叶菱做老婆,她去那里,你便去那里?」袁灏开玩笑道。
「你吃醋吗?」
「当然吃醋了,而且还生大大的气。」
「不要生气吧!叶菱是我的好朋友。」
「叶菱不只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又怎会生气呢,只是说笑而已!叶菱是天给我们的一份礼物。」
这时候袁灏抬起了头看著蓝色的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气便吻了马德邦一下。马德邦像是明白他的意思说∶「我们以後都在一齐。」
袁灏拥著马德邦:「你这些日子以来瘦了许多。我们就把过去的都忘了吧!今天天气这麽好,咱们就到外面来个大牙祭。」
这一年不但马德邦瞧瘁了许多,袁灏亦为了马德邦的事劳心劳力,先有马依莲的去世,然後又有马德邦失业和自杀,面对一连串的问题,他所受的苦楚绝不会马德邦轻,甚至更甚。他每天都在期待黑暗的日子可以尽快过去。当他看到马德邦从死亡的边沿走回来、又看到马德邦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内心的喜悦实在是难以形容。他愿意为马德邦放弃在三藩市的一切,双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
袁灏对马德邦所说的一番话正是他的心声:「把一切都忘了吧!」
两个星期後,他们一同到了香港开始新的生活。
我男朋友要自杀--<30>
香港的极度都市化的确令这两个从美国来的年轻人大开眼界,二人搬进了马依莲在香港留下来的公寓,而叶菱亦继续留在那里和他们俩同住。香港的公寓都不能算很大,但三个人宁愿挤迫一点,也不愿意分开。
那时正是春夏之间,但天气已经热得像火炉一样,袁灏和马德邦有点受不了这种既炎热又潮湿的天气,没多久便拉著叶菱一同到日本游了一个礼拜。那时香港的经济还不错,甚至可以说比美国还要好一点。从日本回来後,一家银行很快看上了袁灏在美国的工作经验,聘了他管理一个小部门。
袁灏还替马德邦找到一个精神科医生,可是马德邦看了两次就嚷著不想再去。
「我一切都正常得很,我答应你不再寻死就行了嘛!而且叶菱在这里不会有事的,还可以省些钱呢!」
袁灏想了想说:「好吧!可是你要把医生给你的药吃完。」
「这是最後一颗药,以後不用再看医生了。」马德邦说罢把药丸放吞了下去,欢欢喜喜地去看电视。
之後,马德邦准备回到大学,修读经济学,而叶菱除了工作以外,还继续纠缠在离婚的事情上。
一日她很早便回到家中,马德邦看到她一脸郁结的样子便问到:「发生了啥事?干嘛不高兴?」
「我刚才见了一个律师,弄得我一肚子气。」
「别生气,我先倒一杯汽水给你,消消气。」
「谢谢。」
马德邦倒了杯汽水给叶菱,她喝了一口说道:「我在那家律师行等了十分钟,就进去见那个黄律师。我本来是想问清楚怎样子将我跟石家俊名下的财产瓜分掉才算合情合理,我一个女人除了唱歌以外,甚麽都不懂,也没离过婚,要怎麽做根本就毫无头绪,结果他说……」
叶菱拿起汽水再喝了一口,然後学著那律师语气说:「『……你想要多少就多少。只要他愿意给你就可以了。你聘了我,就是我的老板,我会帮你写律师函给他。如果他反对,大家就等法庭判决。不满意判决的话,还可以再上诉……』你说这是甚麽律师?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我想要些甚麽,态度又嚣张得不得了,我就是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去问他,他还是把问题掉给我,我又不是那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简直就是侮辱了我。」
我男朋友要自杀--<31>
「你在那里找到这种烂律师的?他真是没品,千万不要聘他!」
「我在这里没多少朋友,也不想把事情到处张扬,所以便在报纸上找广告,没料到换来一肚子气。一个没有老公的女人,就是到处给人欺凌的,说来说去都是石家俊害的。」
「别担心!虽然我也不认识甚麽人,但是我们两个人去找,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比他要好的律师。」
结果在袁灏的同事介绍下,终於两个人找到另外一个律师行。
叶菱和石家俊二人合共投资的项目还真的多,他们在市区买了一个数百尺的商业单位,然後把它租了出去,二人在香港和美国还合买了许多的股票、黄金、债券、基金,甚至连外汇也参了一脚。
「那商业单位是我买的,後来石家俊嚷著我把它抵押掉,把钱拿去炒股票,结果我听了他的话把钱分成两半,一份给了他。他把所有的钱都赔了,我的就依然留著。现在我每个月还付著这单位的贷款,所以我一定要把这单位的钱要回来,那是属於我的。」叶菱说。
「那你的经济情况还过得去吗?」马德邦问。
「暂时没有问题,我把那单位租了出去,每个月虽然紧张一些,但还可以应付。不然我也不会有馀裕跟你们去日本玩。」
「律师还说甚麽吗?」马德邦再问。
「其他的投资都是我们合资的,有赔有赚,大家各占一半就好了。」
「石家俊真的有钱可以还你吗?」
叶菱摇了摇头说:「他就是把所有的股票、外汇卖掉都不够。你知道香港的房子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