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流泄气地在他手腕上吮出一个吻痕,然后把他双手重新塞进怀里:“好吧,就当咱俩心有灵犀便是。”
秦颂风往回抽手:“别捂了,我不冷。”
季舒流不放手。
秦颂风笑着在他胸前捏了一下:“你尽管放心,我又没你那么娇气。”
季舒流却没发作,伸长脖子,小心地在秦颂风还挂着汗水的鬓边吻了一下:“不要紧,等我慢慢把你养成跟我一样娇气就好了。”
“做梦吧你。”秦颂风不再试图抽手,只是把手掌转过来,轻轻握住季舒流的手。
季舒流的手握上去很软,除了被剑柄磨出的茧,其他地方都很嫩,很少有人相信,这只手杀起该杀的人来也可以毫不犹豫。
但即使已经杀过好几次人,他的心依然很温软,他的抚摸依然很轻柔,轻得甚至叫人发痒。秦颂风感到冰冷的双手上传来丝丝暖意,仿佛顺着双臂经脉流回心间,神奇地令他在伤口的剧痛中感受到一种踏实安宁的疲倦。他怀疑季舒流真把自己给养娇气了,然后就真的睡着了。
☆、挑拨离间
一
次日是八月十四,中秋前夜,大半圆的月亮照耀之下,蚂蜂被卢龙城内的尺素门兄弟押赴费神医家门外的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