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kg大少爷那点心思也是人尽皆知,作为白道里的大型商业集团,贺奎骁与吕柚谷也是被媒体曝出过绯闻。但贺奎骁却是对此类无聊的风波充耳不闻,虚假的新闻坚持不到两周自己便会淡出人们视线,根本无需他出面澄清。
“你这段时间不要乱来了,我跟贺先生说说让你好好休息。”吕柚谷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曲起指节轻轻叩击桌面。贺奎骁对这句关心的提醒左耳进右耳出,他醒来时并没有问自己昏睡了几天,反正自己身体系统强得惊人,况且为了彻底端掉秦家,截取对方预备偷渡的货物,他也费了不少功夫,不眠不休地跟踪了几日,在最后一天工厂内的激烈枪战中终于击杀对手头目。
体力消耗巨大,此时虽是睡意全无,但他还是乖乖闭上眼睛休眠。到晚上,谁也不能阻止他见贺光铭,不论是喜悦还是愤怒,他都想下到那件地下室,揪着贺光铭的头发压着他狠狠蹂躏,看倔强的那张脸崩溃绝望的表情。
春季的夜晚还是很冷,凉风充满水汽,窗户上还有些许氤氲,昼夜温差比想象中要大。贺奎骁穿了一件浅褐色夹克,并未小心翼翼地去确认吕柚谷是否睡着,就算在这半夜十分没睡又如何,那个女人就算是作为医生的好心提醒,也没有资格限制他的行动。亲信兄弟们回来不少,走过二楼走廊时还能隐约听见几间房内传出的呼噜声。
他乘着电梯下到一楼,冷笑一声,轻轻抚了抚自己依旧缠满绷带的右肩。贺奎骁缓步走到后院里的大型仓库前,刚推开门就有一阵灰尘扑面飘散,破旧的铁块、多余的杂物几乎将仓库堆积完全,供人走的位置并不多。随便抬手抹去,掌心就能沾满黄土——是个堆放无用东西的半废仓库。
如果不是地面上隐约可见的脚印,便不会有人认为还有人来过这里。贺德广多次希望能将仓库拆掉,却被贺奎骁以强硬态度拒绝。
贺奎骁紧闭上仓库大门,整个房间内一片黑暗,唯有上方的窗户能透露出几丝月光,给被照射到的那一小块地面撒上银粉。
他来到角落处一个巨大木箱的后面,伸出手在一处娴熟摸索,随后像是摸到了什么,双手紧握着一根不起眼的铁质把手,一个使劲,将把手向上提了起来,连带着把手下的一大块泥石,露出一道向下的冗长楼梯。
泥石与地面的衔接制作得天衣无缝,但那却是贺奎骁花大血本让人在此制造的机械石,外面看来,完全是普普通通的地面,更没有人能想到这块“地面”能被人轻而易举抬起,哪知机械石的样子只是空有其表,重量反而是所有成年人能承受的。
而它最奇特的地方就在于,外面的人能轻易将泥石移开,而在石门关闭之后,里面的人必须用钥匙才能出去,对于贺奎骁来说,就是个审人拷问的好地方——应了那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顺着楼梯走了几步,然后探身上来将机械石从内部上锁,紧握手中铜色的钥匙,加快步伐。没多久便到了尽头,幽暗的火光摇曳,四周摆满无数根蜡烛,昏暗狭小的空间内并不是特别潮湿,相反倒是有些淡淡的温暖,屋顶有一盏不大不小的黄色吊灯,此时放出的光芒十分微弱,像是供电不足。
屋内空气流通,水泥墙壁上的四角各有四个不大的窗子,连接着仓库内贺奎骁找人做的通风管,以至于在这种封闭式的环境内也有源源不断的氧气输送。房间的样子有些像缩小的墓室。贺奎骁抬头看看顶上的吊灯,面无表情地取来墙角处一个纸盒里的新灯管,踩着旁边的木凳,借着那微光,将新灯管与老灯管对换。再次按下开关的时候,室内已经明亮数倍。
照亮的不止这整间地下室,还有对面一个成年男人。他衣着单薄,裤子皮带微微松开,露出前端白色底裤。左眼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几乎遮去半边脸。而剩下半边脸却是极其清秀,眸子漆黑,多日未理的额前碎发几乎覆盖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