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吵架了还是怎的,那黑大爷怎么走得那么凶?唉泄露你行踪这事儿你可不能怪我啊,你刚走的时候那位大爷就怒气冲冲地来问我你跑哪儿去了,活跟追债似的,我觉得我不告诉他他能把我活剥了——哎说实在的,你是不是真欠人家一大笔钱没还啊?哎哟这段日子你总不准我喝酒可把我憋闷坏了,现在终于发现自己的行为惨无人道丧尽天良了?道爷告诉你你醒悟的太晚了,不让陪我喝个痛快休息道爷我绝对不原谅你。”
乍一出面顾天清便絮叨了一堆话,边说边走到沈宵身旁小心翼翼地提走一壶酒,放在臂弯里护着,生怕沈宵说什么“留到你伤好以后再喝”之类的话。
还好沈宵没像以往一样婆婆妈妈指责他一堆话,他只是温和地笑道:“外面风大,先进去。”
已经准备好迎接一顿训斥的顾天清听到这句话有些措手不及,本来他预期听到的话语没听上,那本来他准备好的回击也就用不上了。他有点无趣地撇撇嘴,跟着沈宵走入店内,顺手带上了门。
沈宵出门几日内茶馆一直暂停营业,现在也没把歇业的牌子拿下,自然无人,因为无人,简陋狭小的厅堂也变得敞亮宽阔起来。沈宵随意走到一扇承着晨曦的桌子坐下,翻开桌上的茶杯打量一番,觉得不妥又摇着头放下。顾天清知道他在想什么,跑到后堂从橱柜里摸出两口海碗来,取酒斟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