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夏如笙激动地问候,“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夏先生,很荣幸再见到你!”纪绍辉主动伸出右手。
“我也是,当我得知给我输血的人竟然是你时,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缘分,命中注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纪绍辉谦虚一笑:“我年纪比你大,不如叫你如笙吧,如笙,你言重了。”
“纪先生,我的话没夸张,你救了我,我真的很感谢你。所以才让笑寒哥邀请你,想亲自感谢你。”
知道了对方的动机,纪绍辉没再多话,安静地听夏如笙讲些七长八短。在他眼中,夏如笙也算个挺有意思的人,高贵的外表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远感,但就本质而言,夏如笙热情奔放、积极乐观,好像一抹夏日的阳光温暖的可以把一切融化。这种单纯的人思维很简单,心里想什么脸上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一言一行,都能透露出他的家人朋友对他长期的保护与溺爱。
“辉哥,笑寒哥还有一会儿才来,我们先点菜吧。”夏如竹亲切自然的叫纪绍辉哥。
“他还会过来?”纪绍辉一愣,他以为傅笑寒不来了。
“嗯,不过得晚点儿,最近笑寒哥超忙的,经常留宿在公司加班。”
“你们总裁挺上进的嘛。”纪绍辉笑道。
“是啊,好多人只看到笑寒哥表面上的风光与权力,却看不到他背后付出的努力上进。”
两人大约等了半个小时。
夏如笙给纪绍辉讲述他和傅笑寒童年时的成长经历,纪绍辉突然问:“你们是亲兄弟吗?”
“你觉得我们像吗?”
“不像。”纪绍辉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轻快地说:“你们两人的性格反差太大,我想想啊,你呢,像灿烂明媚的白天,但傅笑寒,则是老气横秋的夜晚!”
“好多人都这么说,虽然我们两长的不像,性格差异很大,但总有人误以为我们是亲兄弟。”
夏如笙的脸色渐渐黯淡,突然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们比亲兄弟还亲,但我不喜欢这种关系!”
纪绍辉问:“为什么?”
“笑寒哥最近的工作压力很大,而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他,甚至还给他平白无故的添乱。他只会一味地保护我,却不给我成长的机会。”夏如笙有自之知明,他承认他很享受傅笑寒的溺爱,那种被人捧在手心中的感觉很舒服,但这种过度的溺爱无形之中给两人增添了隔阂。
在傅笑寒眼中,自己恐怕还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永远是需要他呵护、疼爱的好弟弟。
但夏如笙不这么想,他想在有限的时间中,做点有意义的事,帮傅笑寒分愁解忧。
“爷爷对笑寒哥的期望太大了,像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而这个时候,我只能远远观望,连为他加油打气的机会都没有,纪哥,你说,我这样算个好弟弟吗?”
看着夏如笙消瘦苍白的脸,纪绍辉淡淡一笑,道:“如笙,你想多了。有些人,喜欢的人幸福快乐,他自己也就幸福快乐了!”
夏如笙道:“真的吗?”
纪绍辉轻轻地点头,“真的。”
精致的木门被拉开,来人是傅笑寒,他虽然衣装革履,但整个人汗流浃背,面色匆忙,疲倦颓丧的神情让人看一眼就知道他最近没有休息好。
菜品很快上齐了,傅笑寒和夏如笙并肩坐在一起,一个劲儿埋头吃东西。
夏如笙推了推傅笑寒的胳膊,“笑寒,你别对辉哥这么冷淡?”
傅笑寒嘴角一抽,冷声问:“你叫他什么?”
“辉哥。”
“阿如,我不准你叫这个男人哥哥。是他逼你叫的吗?”傅笑寒冷戾的目光要把纪绍辉刺穿似的,一字一顿道。
夏如笙想辩解什么,纪绍辉瞥了眼像吞了炸药般的男人,闻到一股浓郁刺鼻的酸味,笑说:“如笙,称呼我们以后探讨吧,我饿了,点菜时你介绍的那几道特色菜叫什么,我都给忘了!”
气氛凝重,夏如笙也察觉到傅笑寒的不高兴,便顺着纪绍辉制造的话题,两人不知不觉地聊到美食上。
“如笙,你气血不足,平时得多吃点十字花科类的蔬菜,富含丰富的铁元素,还能增强免疫力,很适合你的体质。”
“可我最讨厌吃青菜了。”夏如笙不自觉用撒娇的语气说。
纪绍辉又想推荐几种益气补血的食材时,傅笑寒突然插话,低声道:“纪绍辉……”
“怎么了?”
“没什么……”傅笑寒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纪绍辉也不为难他,嘴角轻扬,端起温润的小圆杯慢慢品茶。
傅笑寒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矛盾与别扭——纪绍辉给的印象并不好,在他眼中,男人是个只会油嘴滑舌、投机倒把的同性恋,却还要装腔作势,保持着成熟稳重的派头,和他在一起,自己总是处于下风,也总是被他的言语神情蛊惑感染。尤其男人看自己时,总用一种看低能儿、看弱者的“悲悯”目光,这一点,最让他接受不了。
他纪绍辉算个屁,一只农村来的臭虫而已,就应该看只臭虫般阴暗不堪,而不应该模仿绚烂光鲜的蝴蝶,在那双翅膀下积蓄着无限的潜力,无限的光彩。
在莱宝市那一夜,他不敢也不想承认,他发泄了一次,意识就已经清醒不少。这是傅笑寒不为人知的秘密。
傅笑寒闭上眼睛,脑海中能立刻浮现出那幅溢满激情与xin|欲的画面,男人柔韧的身体跪趴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