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情.欲显然比上回更加猛烈,短短一眨眼,全身的皮肤仿佛都被烧沸的血液剥下,痛楚几乎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不断拉扯着心脏,像是有个人在拿着刀子划开他的脑壳。
叶少思半跪在地上,单手抚剑撑着身子,脑海里闪过一个极为可怖的念头——
这淫.邪之物,与人交.合后,发作得尤为厉害。他若是再被…怕是难以自拔…
贺长风有些怜悯的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先点了他的穴道。
他几欲寻死,想要说话,却发觉自己虽然动了嘴唇,却一点声音也无,只能无声地做着口型:“不许动我。”
贺长风眯着眼睛看他半晌,自己重复一边他的唇形:“原来你说的,是‘不许动你’?尽可放心,我没有乘人之危的那个兴趣。上次是你嘴太欠,这次我看你怎么说话。”
他解颐而笑,从怀中拿出个瓷瓶,一口饮尽,既而捏住叶少思的下巴,与他唇齿相贴。
叶少思三魂七魄都散了一大半,紧咬牙关,被他强行推开。一股冰凉刺鼻的液体随即流入喉咙,那气味实在冲得要命,如果不是贺长风让他无法闭嘴,他绝对会把那东西吐干净。
估摸着药液差不多都流进他肚子里去了,贺长风放开他,又往他嘴里塞了两粒大小不一的白色丸子。
叶少思口不能言,干巴巴地和他对望着。又酸又甜的药丸在口中融化后,见效奇快,过不得半个时辰,身上高热就逐渐退却,久违的冰凉气息布满皮肤表层,骤然间,有种从仲夏变成身处冬日的感觉。
贺长风解开他的束缚,神态悠然自得:“解药,不过不能根除。本来上次打算给你,谁叫你上次毁了我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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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旬内,贺长风真如带徒弟一般,耐心地给他教了一套名为“斩月”的剑法,说是什么师父传给他的,不要在西域内使用云云。
斩月剑法的名字倒是好听得紧,据说是飞星教某个前辈在月夜有感所发时创出的一套剑法,配合斩月剑使用方能发挥最大威力。贺长风一天给他教一招,共教了十五式,留下了最后一式。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全教的话,就是代师收徒;留着一路剑法,就不算收徒。
叶少思开始还对这剑法嗤之以鼻,觉得西域武学毕竟不是精粹,相比中原剑法差得远。但今日稍有小成,隐隐窥见武之大径,竟愈发觉得飞星教能成为关外第一大派,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贺长风武功高强,尚且不是第一人,藏龙卧虎之辈,不知还有多少!尤其是西域的剑法诡谲奇异,若在中原现身,无人识得一招半式,定会吃了大亏。
他记住了剑招,内力却比剑招差了许多——先前活过的二十余年,都如白白活过一样,混沌至极,现在再怎么穷追猛赶,到底无法能一时弥补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