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没见过这种架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对方的话……条件很诱人,可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万一信错了人,就会满盘皆输!
……所以,这个时候他好像需要一个依靠,然后不由自主,第一个想起这个男人!
“你就不怕,我把你来这里投敌的事,转达给何慕白?我很嫉妒他有这样得力的手下呢!”
——风云耀不是风云悠,此时冷峻的面容之下,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风云悠此时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确有应该被佩服的地方!
“不怕,因为您就算说了……他也不会信!我和他的关系,不像您二位,沾着血缘的彼此依靠和信任,像铁则一样不会被打破!他本来就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不过相信的人越少的人,对于他所相信的人,就越是信任……这是一种很变态的逻辑,所以说……他只信我一个,就只有我能够得手!”
对方回答的头头是道,似乎早就料到会被问这种问题……对方从来都没敢小看这两兄弟!
“那你做这件事,有什么好处?”
——风云耀细密的逻辑,步步紧逼。
“很简单,我可以随时让他消失,却特意跑来找二位,自然是有所求——我希望二位能够立刻停止对何家的攻击,我那边事成之后,希望两位能帮我得到何慕白现在的金钱、权势,我不希望到时候它们已经变得千疮百孔……说得简单点,就是扶持我上位!当然作为互利互惠的回报,我可以将何慕白的百分之二十的财产送给风家!如何——”
——对方稍微踌躇了一下,很显然最后一句条件是临时补上的,恐怕是担心风家兄弟、尤其是精明的风云耀不同意,要知道,即使只是百分之二十,乘以何慕白那天位数字的总财产的话,也是一笔惊人的巨款!
谁知,风云耀略微沉思后,却突然狮子大开口
“不,我要百分之四十,而且不要现金,我要何家在所有产业所有股权的百分之二十!”
“……”
目送着目瞪口呆之后,说自己要再考虑考虑的男人出门,风云悠终于按耐不住了“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答应他?你既然跟他谈条件,就是认为他的话可信吧!我们这次是为了给诺报仇,又不是为了钱,我们已经有很多钱了、几辈子都花完,你为什么……”
他想不通,论聪明,他在风云耀之上……可是在商战、面对对手的经验、看人的阅历,他却远远不及……所以,叫才他才憋着,没有当着那人的面质问。
“我要的不是何慕白的钱,而是今后压制住那个比何慕白还要卑鄱的小人的条件!”风云耀无奈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悠在有些事上,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一个连自己效忠多年、仅仅相信他一个人的主人,他都能出卖,你我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说何慕白现在是他攀上顶峰的绊脚石,那我们两个也不过就是垫脚石罢了!一样的……他这是空手套白狼,就算是百分之六十,那也是白来的,他没道理不答应,而我们握住这百分之四十的话,才能在他将来万一做大之后挟制住这只白眼狼,才不会被他反咬一口!”
……
风云悠这天,破天荒的打发走保镖和司机,独自开车回家……反正经过今天的事,他相信何慕白现在已经没有余力再在他们身上动那些杀人越货的坏心眼儿了。
不过连闯了几个红灯,还差点撞上一个在马路中间讨钱的老头儿,实在是危险得很。
因为他走神了……这些天,面对风云耀的精明能干,再反观自己的无知……
突然想到,当年面对岌岌可危的风家,风云耀也曾经是一个以拉小提琴为梦想的年轻人,一定也曾经想现在的自己一样,毅然放下一切,面对庞大的家族和明枪暗箭,一定是不知道吃了多少亏、遭了多少罪,才造就了今天的风家,造就了今天的风云耀……
……也许,等给离诺报了仇,让诺感激的人一定是自己,这就够了……然后,把风家还给那家伙吧!
反正,自己也不稀罕……
而且,突然觉得……对那家伙没有那么恨了……
“诺——”
一进家门,风云悠照惯例最想要抱住爱人,抱的结结实实,是证明对方是真实存在在身边的。
“呐,悠……我正有事想跟你商量呢……”
正拿着一张邀请函的离诺,冷不丁被抱住,羞涩渐渐被无奈代替,他是属于这个人的,至少暂时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