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老师不是学历高,就是经验丰富,在这个岗位上少则五年多则几十年。
而自己是个初出茅庐的本科毕业生,要不是导师和学校的主人熟识,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得到这个岗位,很多想做老师的人梦想的岗位。
本来就不够光彩,他也经常听到别人在背后说他走后门。不是没有感觉的,他也气愤,但是呢,这确实事实。
所以要做的比其他人好,才能对得起老师的栽培,才能对得起那些请他去他班级的的班主任老师,教好学生,才能对得起老师这个职业。
“但是老师您做的很好。”
“啊?”骆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唐莫稍的夸奖让他脸上微微发热,这跟老邵那群人说他不错是不一样的,对方是个学生,得到学生的承认,是骆杨想不到的,他几乎是感激地:“谢、谢谢。”
“老师您做的一直很好。”唐莫稍说:“很多同学私底下都说您教得好呢,还有许多外班的说要转到我们班就是为了老师您呢。”
骆杨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他的工作得到这么大的肯定,短暂地镇定后,才想起来问:“你是不是饿了?”
一问出来就感觉到内疚,唐莫稍第一次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反问,怎么说他也是老师,唐莫稍还算是个小孩子,怎么能让自己的学生问出这问题,而且自己还脸皮厚的摇了头呢。态度愈发地好,“我知道那家的臭豆腐很好吃。”
唐莫稍顿了顿,好像不能理解似的,半天才欢快地说:“老师您也喜欢吃哦?”
臭豆腐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吃的,就像榴莲,有些人闻着味道就受不了,有些人却吃得香。
骆杨看唐莫稍的期待的像没吃过的模样不禁莞尔,买了一份,抢在唐莫稍之前付了钱,让老板放在打包用的饭盒里,唐莫稍鼓着腮帮子接过饭盒,将饭盒打开,“老师您吃吧。”
骆杨摆手:“你吃吧。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唐莫稍拿着竹签在里面戳,用力点着头,“嗯,果然很好吃。”
骆杨有时候晚上回家饿了的话也会打包带回家吃,当作夜宵。
唐莫稍的吃相让他感觉这份普通的臭豆腐比平时好吃了许多倍一样,而且好像也比平时香,突然想吃起来。
唐莫稍相似看穿了他似得,用牙签戳着一块送到他的嘴边,骆杨头脑一热竟然张嘴将一块黄灿灿地沾着辣椒的豆腐要紧了嘴里。
下意识地咀嚼了两下才发觉不妥,看向唐莫稍时,对方正笑吟吟地也看着自己,两只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很好看,好少年的样子,有些青春飞扬的味道。
骆杨的心突兀地剧烈跳动了下,他别过头,咀嚼掉嘴里的的豆腐,将美味咽下去,然后一路沉默地走着。
唐莫稍也在一边沉默地吃着。即使是路边摊,边走边吃,他也吃的非常优雅,好像在解决一份高档餐厅里的牛扒。
眼看就到了所在的小区,这么晚了,留唐莫稍不是,不开口挽留也不是。
其实唐莫稍可以直接回家的,走读生的话可以不用下最后一节完全由自己安排的自习,选择回家,像唐莫稍这样上课睡觉下课打闹,完全没有必要等到最后一节课下才走。
“你最后一节自习在干嘛?”骆杨问。
得到的回答他很是满意,唐莫稍从白色的饭盒上抬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在看数学啊。”
“你只要好好学,一定可以的。”
唐莫稍郑重点头,“总之,拜托老师了。”
“这是我的职责。”
唐莫稍停下脚步,“老师,您的家到了。”
骆杨夹着书,“你要不要上来坐坐?”虽然家里好像连热茶也没有。
“不了,已经很晚了,老师您早点休息吧。”唐莫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我后天再来拜访。”
后天也就是周末。骆杨不再挽留,看着唐莫稍背影,才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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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莫稍向前走了几步,才遇到那群抽着烟大声地吵着什么的少年。
“你们在干什么?”唐莫稍皱了皱眉,正准备手插口袋走向他们,手上的东西引起自己的注意力,皱着眉将手里装着臭豆腐的饭盒仍进了垃圾桶。
一个穿着破牛仔裤戴耳钉的黄毛小子迎向他,“老大,你怎么这么晚?还做不做了?”
唐莫稍摆手,不想说话,怕嘴里吐出什么不好的味道。
“嘿,老大说都散了,散了。”
大家小声地抱怨着四处散去。
唐莫稍回到骆杨所在小区下面坐了几分钟,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来了一辆车子过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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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莫稍说周末要来,但是没有到,不过他在周六的晚上打了电话通知。骆杨周末的时间空了出来,被老曹邀着去学校的操场打篮球,大汗淋漓一场,无比惬意之下,也累得很,长久不运动的后果。
现在上课时骆杨会时不时注意着唐莫稍,而唐莫稍竟然也看向他,几乎刚一对视上他就瞥开眼,继续上课,看到唐莫稍真的有认真听课他很高兴。这个周六周日就到了五一,学校放三天假,星期一也不要上课。
三天的休息时间,大多老师都带着妻子儿女到处去玩了。
骆杨宅在家里整整一天都睡了过去,睡了醒,醒了睡,反反复复,再一次醒来是晚上九点,他一天都没有吃饭,醒了就觉得饿。
披了件外套摸着黑进客厅,在冰箱里找到几块饼干和牛奶,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