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歌见状,便是微微蹙起眉来。为什么这么高兴?不过是唤了一声名字罢了。他对慕笙的欣喜不理解,他自己不过是唤了一声名字,便能让慕笙如此高兴?
“你从以前便总是冷着脸,看上去一点生气都没有,我看这时堰阁就是会把活人变成个活死人。”慕笙如孩子般笑着,手却还是依旧紧紧抓住御歌的手不愿放开。不过他说的话却让御歌一惊。从以前?这个慕笙……以前便识得他?
“御歌……御儿,我的御儿。”慕笙目光又变得温柔似水,望着御歌。他伸出手便是将御歌揽在怀里,轻声的叫唤着。随后他不管御歌是否已经恼怒,便是俯下身去,掠住御歌粉色的薄唇。他边吻着,边抬起手来,抚着御歌的脸颊。
御歌微微一愣,旋即便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一把将这该死的慕笙推开,随后一扬手,便是又赏了这个慕笙一巴掌。
他恼怒道,“我要杀了你!”只见他的手一转,便是握在自己佩带在腰间的长剑的剑柄上。但是他很快便冷静下来了,这个慕笙是华山派第一大弟子,一个杀不得的人。
御歌冷静下来之后,冷冷瞪了慕笙一眼,说道,“若你不是华山派的第一大弟子慕笙,我必定要杀了你!”说罢,便是狠狠的一挥衣袂,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待御歌走了之后,慕笙才缓缓的回过头来,一脸的冷意。他轻轻的拭去自己嘴角溢出的鲜血,随后便是用舌尖舔舐去指尖上的猩红。
第五章 竹院深进,青梅煮酒(五)
慕笙轻轻的将房间里的烛灯吹灭,便是坐在软榻上。如星辰般的眸子在黑暗中,闪耀着属于它的光彩。这双眸子里对着御歌的温柔此时已经被冰冷所替代,只听慕笙语气冰冷的轻轻吐出一句话,“出来罢。”完全与他在御歌面前的温柔截然不同。
他的话音刚落,便是有一抹身影从窗户闪身而进,即使在黑暗之中,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如白昼没有什么不同。就像慕笙能看见这人的模样一般,这人也能看见慕笙的神情。那个唇角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笑意却未达到眼底的主人。
“拜见教主。”那从窗户闪身而进的身影单膝跪在软榻的一旁,与慕笙正对着,低着头,朝慕笙一作揖。慕笙见到他便是轻轻一笑,笑意未达眼底的眸子却是冰冷的。只听慕笙用着足以欺骗人的温柔声音,轻声说道,“起来罢,有事便说,以免那个小御儿发现了。”
“是。”那人应答了一声,便是缓缓的站起身来,望着慕笙冰冷的眸子,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惧意。但是却还是口齿清晰的说道,“十大长老已经遵照教主吩咐,准备就绪。黑炎山里的人,只要教主一下令,便如瓮中之鳖,轻易便可剿灭。”
“如此便好。”慕笙眉目微微弯起,唇角扬起一抹漂亮却又嗜血的弧度。只见他望着眼前的属下,便是又轻声问道,“我要你查的,时堰阁阁主御落的死因,可有线索?”
“是。”那人朝慕笙一抱拳,便是恭恭敬敬的说道,“时堰阁阁主虽然面目全非,身上全是剑伤,但是属下可以断定,取了御落性命的最后一剑,是华山派的‘碧落飞花’。只不过,御落身上众多的伤将这个致命之伤掩盖住了,所以无人察觉。”
“你是说,御落身上的伤,绝大部分是死后加上去的?”慕笙何等聪明,一听便知道这件事大概的来龙去脉。御落死于华山派秘传剑法之中的招式“碧落飞花”,若是说,有人有意的想要加害于华山派,却也不是不可能。
“是。不过,之后多加上的伤,手法阴毒,看上去,倒像是……”那人说到一半,便是抬起眸子来偷瞄了一下慕笙的神色,便是不敢再说下去了。慕笙见状,便是一笑,笑中带着冷意的说道,“说下去,难不成你认为,本教主会因为这接下来的话杀你?”
“倒像是出自教主之手。”那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是立即跪了下来,似乎是害怕慕笙责罚,便是双手贴放在地面上,上半身都匍匐在地。
这句话,完完全全的在怀疑,御落的死,是出自于慕笙之手。不过,教主向来杀人都不会如此鬼鬼祟祟。但是,看教主现在接近时堰阁现任阁主御歌,却也是不禁觉得教主会隐瞒也是应该。
“出自我之手?何以见得?”慕笙还是保持着他那副慵懒却又温柔的神情,没有看出他半点恼怒的模样。这位年轻的教主便是如此让人看不透,从没有人能从他那双笑意未达眼底的眸子里看出任何的头绪来。城府极深!
“若不是属下见过教主施展过这历代只有夜炎教教主才能习得的七绝剑法,属下也不敢作此判断!”那人身体已经开始轻颤起来,想来他的心里已经极其害怕了。
“七绝剑法……不止我一人会。更何况,夜炎教现还不在我手中。”慕笙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轻声的说道。语气里除了冰冷,还是没有任何恼怒的味道。那人已经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教主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
“教主必定会将夜炎教收回!那徐天成也不过是个无能鼠辈……”现在能想到什么可以奉承这位琢磨不定的教主的话语,便是一个劲的要说出来。可是说到一半,教主冰冷的声音却从头顶上传来,“小御儿来了。”
那人一听,如何不知是什么情况,便是及时的闭上嘴,随后一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