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担忧的看了眼躺在床上半闭着眼被汗水洗刷的弄清水,犹疑地转身出去。
“教主,想来是有备而来,你身上的毒目前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只能施针将毒逼到丹田,暂时控制毒素蔓延。在这之前,你绝不能再用内力。”
苍白着脸,看着空荡的门口,被汗水浸湿的黑发贴在额前挡住他蹙起的眉头。“如此,也只能让易风跟着。”
“教主,你的意思是……利用易风?”秦文大呼一口气,收起针,脱去弄清水上衣,为他处理被剑划破的胸口。
“现在江湖上冲着阴月七杀来的人只增不少,内奸又没找到。我现在这样,光靠你还不行。”弄清水渐渐缓和脸色,黑色毒气散去,只是苍白的脸色依旧如纸让人心惊,肚子里疼痛感不知是不是受毒素影响,刚压下去又开始一阵一阵抽疼。
秦文怪异的打量弄清水,替他轻柔腹部道“你不轻易低头。”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要我称逞一时之气,毁了霜影?”弄清水正言道。
“就因为他是易风?”秦文直接说。
“秦文,我说过都是意外。”
“我看怎么……”
“弄清水,你怎么样?”易风端着药碗进来,眼神直接落到弄清水身上。
弄清水淡淡看了眼秦文,回答“没事。”
秦文闭上嘴,安静接过药递给弄清水,“喝了吧。”
弄清水皱眉闻了闻苦涩难闻的药,斟酌开口“这什么药?”
不提还好,一提秦文那张活被人欠了几百万两银子的脸黑的可以刮下灰。“治你肚子疼的药,还不快喝。”
弄清水一怔,心想,好你个秦文,居然当着易风的面说这个。瞪了眼正毛骨悚然盯着易风的秦文,举碗扬头喝下。
“肚子疼?他肚子怎么样了?”易风有些着急问秦文,该不是刚才被伤到肚子?
岂料,秦文竟老实回答“动了胎气,孩子差点流产,他差点丧命而已。”秦文沉着声,冷哼着而已两字,吓的易风一呆。而弄清水听见动了胎气,流产什么的,差点一口药哽在喉咙。
放下药碗,弄清水接过秦文递上来漱口的水,俨然的脸上依然镇定自然。
“咳,怎么动了胎气?”
“这就得问易少庄主了,我家教主回来之前是否与人交手了?”秦文阴阳怪气毫不怕弄清水甩过来的阴冷目光。
易风理亏,和人动手,说的不就是自己?让小气的秦右使知道,是不是要以死谢罪?转过头,易风转开这个尴尬话题又问“你们可知刚才的人是谁?”
“不劳易少庄主费心,敢问易少庄主怎么会在这?”秦文斜睨着易风道,眼里对此人的不满只差不开着嗓子吼。
“易某既然说了会照顾清水,自然会做到。刚才看到秦右使慌忙冲进厨房,怕有什么事,便过来看看。”易风坦率说着,好不自觉的把弄清水叫成清水,惹的秦文又是一阵内火无处可发。
“哟,大半夜的易少庄主不睡觉,盯着我们这干嘛呢?”秦文斜眼,阴阳怪气地穷追不舍。
“我……”
“好了。秦文,烧热水去,我要沐浴。”弄清水捂着被子,疼痛缓解后,被寒气侵体的冰冷感觉又回来。加之门窗大开,夜风甚凉,贴在身上的衣服犹如薄冰。身子难受,更不想大半夜听他们斗嘴,惹的头疼。
秦文不满的收拾药碗回厨房烧水。屋子里剩下易风和弄清水两人,气氛有些尴尬。弄清水靠在床上,包扎伤口后的衣服大敞着,露出白皙精致的胸膛,卸下大红衣袍,白色的肌肤更显病态,苍白。
易风侧过目光问“你感觉怎样?那毒看起很霸道。”
“秦文会解决的。”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弄清水拉高被子,身体又向下缩了一截。
以为他躺的不舒服,易风帮他垫高背后的枕头,靠近处是淡淡的梅香以及不小心碰到过分冰冷的身体。覆盖在弄清水身上的影子没有动,“你是不是不舒服?”
此时易风逆光站在弄清水面前,自然看不到他脸上露出的担忧,弄清水只感觉越来越冷,只想打发易风赶快走,让秦文弄来热水。“我没事,易少庄主没事,可以离开了。”
直白的逐客令并没有让易风难堪,他埋下身,手突然抓住弄清水紧紧握着被子的手,弄清水不解的看他,眼里警惕味十足。
“你……干什……么?”弄清水已经冷的忍不住发抖,咬住牙关想抽出被紧握的手,来自掌心滚烫的温度让他连最后的力气都化为乌有。
逆光处看不见易风眼里的想法,只见他伸出另只手抚上弄清水俊秀的脸,滚烫的温度像要灼烧似的,随着手指渐渐下滑到颈部。
弄清水压住内心对温暖忍俊不禁的想要靠近的渴望,用手拍开易风的留恋在自己身上的手,漂亮的眸子里阴冷的目光如同身上散发的寒气。“易风!!你找死。”
话刚说完,易风坐在床头,一把扯掉他身上半敞的衣服,随手一扔。
弄清水心下一惊,把秦文的嘱咐抛之脑后,刚要提劲,抬掌攻击。人已经被人按在怀里,涓涓而流的内力从被人交握的掌心窜入,温暖似热泉,每经过一处都像被阳光融化的冰水,舒适的感觉止住弄清水想要颤抖的yù_wàng,肚子里的疼痛也随之安份。
“你身上怎么如此之冷?根本不像……不像一个活人该有的体温。”易风紧紧搂住好似冰雕的身体,用被子把人裹的如同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