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流看了一眼菲利娅,他是很不屑于去听这个女人blabla的废话的,但是对方提到他妈妈,又勾起他不好的童年回忆,于是他淡定地说了句,“妈妈死了,没人教。”
当然,就算没人教随流也是很爱干净的,要是两年前的他,别说是现在这副邋遢样儿,就是稍微衣冠不整他都不能忍受。
菲利娅给他回得哑口无言,她虽然任性,但心地善良,顿时同情心涌了上来。
她顾左右而言地来回踱步,这才想到这人好歹救了自己一命,对方是个流浪汉,能有什么干净衣服,她虽然是个小贵族,但这些年来跟着灵魂协会东奔西跑地做任务,好歹也看到了些民生民情,穷人大概过的是什么生活还是知道一点的。
她生性倨傲胆大妄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得罪,但此时却莫名其妙地有了点小内疚。她嗫嚅了半天也没想出句安慰人的话,只得跟着随流转了几个圈圈,扭扭捏捏地想了一会儿,最终讷讷地蹦出句,“等我我吧任务完成了……给你买件新斗篷吧。”
随流斜了她一眼,没理她示好的话,有些微纳闷地向前走去。他丝毫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谎言竟然激起了对方泛滥的同情心,所以对于菲利娅态度前后转变理解不能。
他生怕会引来灵魂协会的人,不敢捡树枝生火,只得瞅准机会窜上树去抓了两三只松鼠,随后从腰带里翻出把小刀,利索地放血剥皮破膛,挖掉内脏处理干净了拿来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