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
东麟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来人,桃夭卸下了平时总是不怕冷的水红色薄衫,患上了适宜蜀地气候的衣衫,虽然简朴但别有一番风情。
“怎么了桃夭姐姐?”
桃夭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先让他们出去吧。”
“都出去。”
“堂主…”桃夭猛地跪下磕了一头,“桃夭愿意一生伺候堂主,以报堂主救命之恩。”经过这件事,她也想清楚了,与其费尽心机的接近青月,还不如留在折袖身边,毕竟,他是真的爱她,甚至不惜违逆青月的命令…
伺候,东麟心里一跳,有些想笑,面上却是不显,看着少年一脸疑惑的样子,只剩澄澈浅淡的眸子看着她,桃夭哎呀了一声,心里有些羞恼。
抿了抿唇,她缓缓解下了自己的衣带,露出了尚带着淤痕的白皙肌肤,鞭痕,棍痕,烫伤,划伤,不计其数…
没想到青月这么重口味!
“堂主。”女人的声音带着情意,含羞带怯的抬眼往他,见他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将他的手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胸膛上,“现在,堂主可知道我的心意。”
东麟的手一颤,没有移开,反而手指缓缓向下移去,认真的摩挲着女人身上的淤痕,那表情,像是在欣赏着什么。
“恩…”手指轻轻划过那些伤口,痛楚中带着痒感让桃夭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她眼底泛着水雾,咬紧了唇,听到那声似是痛楚又似是欢愉的娇吟,少年像是忽然被烫了一般收回手。
“桃夭姐姐,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本说这句话吗?”
少年的目光从她满是伤痕的躯体上划过,不带一丝感情,又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像是在询问着一个他不懂的问题。桃夭被他的话镇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愣愣的看着他。
“姐姐,你跟传说中的,很不同,原来的你,本应该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带着,但是现在,你看看自己,呵呵,真贱,比那些青楼里的女子还不知羞。”
“你,你知道些什么?”
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忽然缭绕在她心头,若说身为听风堂的折袖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不奇怪,冥楼已经不在她掌控之中了,可是冥冥中,她觉得有什么东西超出了她的控制,虽然自她来到无尚宫,一切事情便不在意料中。
“你原来应该有的人生,包括你是冥楼楼主,你与那些男人们的事,”还有,东麟轻轻凑到她耳边说到,“其实你来自异世…”温热的呼吸转瞬消逝,仿佛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惊的她猛然坐在了地上。
“姐姐,快起来,地下凉。”眼见桃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东麟也不介意的伸出援助之手。
桃夭哭着挥开了东麟伸过去的手,“你这个骗子,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就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睛红肿着瞪视着他。
“是我,又怎样。”没想到东麟回答的这么干脆,桃夭反而一愣,“你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堂主,就可以随意摧折别人的性命吗,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我只是讨厌你而已!”桃夭的话断在喉头,一双眼睛惊惧的望着那只死死钳住自己脖颈的纤细的手“你没有资格问这句话。”那双手压迫着她的呼吸,连带着她的神志都模糊起来,眼前是少年冷酷残忍的眼睛…
“折袖,你可知错?”
问话的人是刑堂的堂主,东麟被刑堂的人压着跪在地上,长发散乱触地,青月坐在上面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青玄一语不发的看着他的身影。
刑堂是专门处罚一些犯错的无尚宫众,他私自援助穆登这件事还是被发现了,东麟也从来没想过能瞒多久,还好,陆皎已经被他送出无尚宫,现在的东麟了无牵挂了。
“折袖知错,但折袖没错…”刑堂里响起少年沉稳的声音,知错是以权谋私动用了无尚宫的力量帮助穆登起义,没错是折袖为了天下苍生不得不怎么做,这句话就算东麟不说,他相信其他人也懂得。
“天下苍生关你何事?”青月换了一只手拄着头悠悠开口。
当然不管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圣母,你总得让我找个理由吧,要不然我说,因为穆登是男主,对了我忘了,只要是长的帅又有钱的基本都是男主…
地上跪着的少年显得那么无助而脆弱,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天下众生不管无尚宫的事,但折袖始终谨记自己是这众生中的一员,“咳咳,”清风轻轻吹起少年的发尾,秋来了,连风都带着几分飒飒,那一声艰难的咳嗽声被少年闷在了喉里,他僵着脸好一会儿才将气喘匀,脸色也由通红变得苍白,“折袖不过残弱之身,若是无尚宫不能接纳折袖的所作所为,折袖愿意为了苍生离开无尚宫…”
“你想叛出无尚宫!”随着这句话的说出,青月坐直了身子,青玄嘴唇蠕动了一下,到底没有把话说出口,那些堂主们尽皆看着他,少年低着头,不管不顾的说到,“折袖不敢,只是折袖再也没有资格做听风堂的堂主了…”
青月不着意的松了口气,整个人往后一靠,“呵,你想借此逃避无尚宫的惩罚,想的倒是美,大司空,你觉得,按着他这样的罪过,应当如何处罚?”
一提到青玄,少年那双倔强却让青月觉得挑衅的眸子低了下去,不再看任何人,青月皱了皱眉,说道:“折袖身体不好。”大厅仿佛安静了许久,恍惚中,东麟听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