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有些吃惊地看他,心里转悠了几遍为什么任忍会知道这些。他平时主要在处理公司业务,徐仲楷的私生活不是他负责,所以他摸不透任忍是什么身份,多说多错,不如不说,所以也打了个哈哈,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一辆出租车被拦下了,小周给任忍打开了车门,说:“任先生您请。”
徐仲楷觉得陈白青这只老王八真是回光返照地作大死。本以为这烂账能了结,现在居然没完了,看来是要想一个斩草除根的法子。
陈白青在第四港口附近有一家酒店,徐仲楷联系到陈白青的秘书,说要见陈白青,秘书说:”时间太晚了,陈老已经睡了,徐总有要事还是明天预约吧。”
徐仲楷冷笑:“你要是让我等到明天,我就不担保陈白青能不能等到明天了。我没什么耐心,你也知道我为了什么事,要么把祝羽放了咱们好好说话,要么咱们就不用说话了。”
秘书甜腻腻的声音说:“徐总说笑了,祝总在我们酒店休息呢,哪那么严肃呀,我帮您再问问陈老。”
须臾,秘书回电说让他去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在门口搜身之后放行了。
陈白青穿着一件丝绸的睡衣,两手扶着一只镶玉的柱杖,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
徐仲楷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地谢过人端上来的好茶。
“小友深夜造访,什么急事啊?”
“祝羽被您请过来两天了,我还等着他回去,有项工程要他负责,恐怕不好在您这叨扰了。没什么大事的话,我就带他回去了。”
“祝羽小友的确在我这里,已经休息了。你这年轻人,性子急,上来说话就这么不客气,怎么能成事?你上次来医院看我,我也是很感激,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谢谢小友,不如今晚咱们小酌一杯,也说一说马来西亚那批货的事。”
徐仲楷掏出手机,瞟了一眼。往沙发后靠了靠,架腿而坐,冷静道:“陈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酒就不必了,我一个人来的,祝羽在您这待了两天,恐怕是帮不了我,喝了酒可没人开车。缅甸那批货,是您的人走了风声。您有空为难咱们小辈,不如查查内里有没有祸害。”
陈白青捻须笑道:“ra那边你没有打招呼?说好的料,里子都变了,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
徐仲楷心里已经有底了,他原先在边境线混的时候ra还是个二流的商贩,干些贩卖雏妓的不耻勾当,前几年据说是内斗上位了,如今胆子大起来,倒卖起假烟草真毒品成了小有名气的毒枭。当然除了这些不入流的生意,ra也有药材生意和玉石生意。徐仲楷原先混迹于那里,手下也有雇佣兵,多少有些交往,井水不犯河水,交情却算不上。陈白青眼看矿产资源没戏,居然动起了走私毒品的脑子,真是要钱不要命。只是听说,陈白青也搭上了某个大船,背后有人,这事怎么插手却不好说了。
徐仲楷说:“我们从ra那里签的合约是五年,陈老也知道现在玉石生意不好做,ra的货呢,我们过了今年恐怕也不会续约。跟陈老的货不一样,我们是没有挡人财路的坏毛病的。咱们各赚各的钱,和气生财,您说呢?”
陈白青伸手挥了一下,站在门口的保镖走过来,递上了一把枪。陈白青把玩了一会,咔哒一声拉了保险栓,指着徐仲楷阴沉着脸说:“和气生财,小友真是在说笑话。”
徐仲楷岿然不动,笑着说:“上次矿难,您就想让徐家负责,我还记着呢。但咱们徐家早就不管矿上的事了,您这么几次三番无理取闹,不合适吧?”
陈白青不屑道:“这旁边就是港口,把你捆上带上公海,一枪崩了扔海里,谁能知道?”
徐仲楷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您这玩笑话出来,我就知道我小命能保了。您也不过是要求财,咱们万事好说。就说这批货,您丢了,反而是幸事。”
陈白青“砰”地开了一枪,击中了徐仲楷身后的花瓶。
徐仲楷一动不动。
“有胆量。”陈白青让人把枪收起来,说,“你说是幸事,为什么?”
祝羽被人用别扭的姿势捆住,右手别在后面跟左脚踝锁在一起,左手跟右脚踝一起。除了刚进来的时候被按在地上打了一顿,后来就被锁在房间里,两天没有动弹了,全身麻木。陈白青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就是拿他当饵要找徐仲楷。
他憋尿憋得要疯,无奈地自己也不嫌弃自己尿身上了。他嘴唇已经干裂了好几个口子,眼睛犯花,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没办法睡,一旦要入睡就有人对着他脸浇热水。他觉得他脸颊已经有些烫伤了。而且被注射了不知道什么药品,后脑勺一直像要裂开。
难道要死在这里?他脑壳疼得要炸。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声枪响,登时逼迫自己死咬了舌头,疼得清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出现了强光。黑暗的房间里的光线让他泪腺崩溃。 然后他好像看见徐仲楷走了进来,飞快地给他解手铐,血液流通之间,痛觉苏醒了,他暗暗骂了一声娘,感觉徐仲楷把自己背起来了。
祝羽想,这是把事情了结了吗?徐仲楷真他妈够义气,人蠢也认了。徐仲楷受伤了吗?陈白青这个王八蛋,老子日后一定要你还上这笔账。好困。徐仲楷,我把尿撒裤子上了,这事要不要跟你说呢,你还托着我的腚,会吓趴下吧。
再次醒来之后是医院。
祝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