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瑜负责照顾他,她白天却常常不在,明非也不甚在意。然而一天上午,赵竑刚刚离开,紫瑜便带着几个太监把他拉走,拉到不远处一个很小的房间里。
进去之後,紫瑜一作手势,几名太监便把他围起来,一伸手撕下他身上衣服。
明非一惊,向旁边躲去。紫瑜冷冷道:“按住他,只要不留下明显伤痕,随便你们怎麽折腾。”
明非心中一寒,看着她:“你不怕走漏风声?我又不是不会说话。”
“你会向皇上告状吗?”紫瑜冷笑,“你不就是仗着和皇上作对,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吗?你告啊,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继续得到皇上的宠爱!”
明非冷笑:“原来是死士。”
她有一点肯定是错的。明非很清楚赵竑对他的迷恋完全是身体上的,或者是将另一个人移到他身上。不管他怎麽表现,赵竑也不会失望,因为他根本没对“明非”这个人着迷过。
但她也是对的。明非不屑於向赵竑告状求救,不管发生什麽。
被一个女人和一群太监欺压已经够丢人的了,难道他还好意思跑去哭诉?尤其还是对着那个人哭诉。
明非这麽想着,却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几乎可以说是地狱。
赵竑一走一天,这後宫里紫瑜不知有多少眼线,自然每次都会在赵竑回来之前把人好好送回去。一天时间,不留外伤。这要求听起来似乎很难,在这一群似乎钻研过十大酷刑的太监手里,却已经足够发挥的了。
什麽棍子鞭子,垫上一本书开打,将口鼻蒙上直到窒息前一刻……还有无穷无尽的,对於身体的折磨和开发。
明非恍惚间觉得自己不像是个人,只是被调教的一具身体。胸口和下身被穿过环的地方本来就没有痊愈,这时候又被穿起来,後身总是被稀奇古怪的东西塞住,那一些已经没了性功能的太监在这方面可谓天才,而且心理极其变态。
春药、各种奇怪的道具,各种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手法……若不是不能使他身体受伤,明非想他自己一定会熬不过。可就算不受伤,明非也已经很难忍受了。就算他不断开导自己,让自己心态保持相对平和,这具身体也处於崩溃边缘。
何况心理上的自我劝慰并不代表一切,即使他告诉自己在春药控制下,就算失常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更和尊严无关。但当真做出丑态说出什麽话,他又觉得恶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