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娥紧紧地攥起了双手,在看到陆母的脚,迈进她所在的病房时,狠狠地抓住了旁边的轮椅扶手。
如果她不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抓着轮椅的扶手的话,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冲向陆母,狠狠地抽她的耳光,狠狠地打她。
苏慕娥眼中完全不加掩饰的恨意,浓烈的像是要刻进了骨头里一样,又像是一柄无比锋利,见血封喉的刀,扎向了陆母。
陆母见过无数大场面,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早已经练出了在任何场合下,面对任何人,都心如止水的本事,然而面对苏慕娥的这个眼神,她竟然,止不住地感觉到心悸。
就好像,她真的欠了她什么一样。
陆母握紧了小巧的手包,努力让自己维持住了表面的镇定与冷静。
心中自嘲,今天也真是够奇怪的,她竟然会因为一个戏子,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她不相信,眼前的苏慕娥,真的有本事,能够镇住她。
她是堂堂陆氏家族的大儿媳,也是如今陆氏家族企业集团的实际领导者,苏慕娥不过是一个无法登大雅之堂的戏子,又算什么东西,敢在她的面前摆这副嘴脸。
陆母这样想着,心里,就越来越镇定,看着苏慕娥眼神,也多了几许鄙夷。
她盯着苏慕娥隐隐泛出血丝的眼睛,冷笑了一下,从包里,取出了一张支票,和一支纯金打造的钢笔。
“我要你离开我儿子,开个数字吧,只要别太过分,我会成全你的。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会让你人财两空。”
陆母笑着说,清冷的声音,配上一副刻意做出的有商有量的声调,格外怪异而不协调。
苏慕娥看着她这副高高在上,虚伪无比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恶心想吐。
世界上,绝对没有比陆母更虚伪,更恶毒的女人了。
前世,她就是这样,用一副可以讲道理的样子面对她,背地里,却狠狠地在她背后捅刀子,用尽一切极端手段,折磨着她,想要拆散她和陆痕。
不仅无限制地,动用一切力量,打压她的演艺事业,还将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从她身边强制抱走,害她得了产后抑郁,始终没能走出来。
抱走了她的儿子还不算,还不断地向她的儿子,灌输她的不好,不许她的儿子靠近她,不许她的儿子联系她。
如果陆母这样做的同时,能够解气,能够好好待她的儿子的话,那她也认了,可是偏偏,却又让她的儿子出了车祸离世了!
很多时候,她真的怀疑,那起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现在,陆母又开始故技重施了,高高在上,仿佛恩赐一样,来和她开条件,她如何能够让自己屈服?!
屈服在这种害了她一生,害了她儿子的命的女人手下,她不如再死一次!
苏慕娥盯着陆母,冷冷地勾了下唇角,松开了紧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昂首挺胸,腰杆挺直地直面陆母,不屑地回应:“张女士,可能没有人告诉过你,钱不能买到一切。现在我告诉你了,请你记住。”
“你——”陆母看着苏慕娥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她活到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教育口吻,对她讲话,一个戏子,凭什么!
她掐紧了钢笔,用全部的力气,阻止自己失去冷静,冷冷地对苏慕娥说:“两千万,离开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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