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对不对?”严洛看见苏夜眸子紧闭似是认命之状,大为愉悦,出言调笑。
在严洛撤出手指准备进入的瞬间,苏夜猛的睁眼,目光清明,利落地抬手点住了严洛的气海穴。从严洛进入囚室开始,他就在默默运动真气,终于在刚刚强行冲破了海棠蚀骨香的压制。
无奈海棠蚀骨香的药性太强,苏夜只发一击便没了后续之力,否则便可将严洛诛杀在这里。苏夜艰难从严洛紧锢的怀里挣脱,弯腰去捡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正筹谋怎样从这牢中出去突然腰上一紧,转瞬身体就撞上坚硬的石板墙面。窒息的痛感从身上传来,苏夜咳出一口浓血从地上爬起,诧异的目光投向面前面色冰冷的严洛。
“不可能!我的点穴功夫从来没有失过手。”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苏夜心中染上一层绝望。
“你这点小手段,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严洛抬手便是一耳光,苏夜脸上顿时腾起五指红印。严洛横臂抵在苏夜胸口将苏夜压在墙上,一只手扳过苏夜的头,侧抵在墙上,低头咬住了苏夜的肩,直到口中浸满浓浓血腥。
“今天,让你知道反抗我的下场。”随手拣起苏夜的玉短笛,抬起苏夜的长腿,用力将玉笛推入了收紧的身体。
碧色的玉笛迅速染成了殷红,短笛在体内横冲直撞,苏夜痛得身体不停抽动,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呻吟。俊秀的脸因疼痛扭曲,脸颊上滑下一滴滴汗水。而这些在严洛的眼里却变得无比性感,他早已按捺不住,猛然撤出玉笛,苏夜险些昏死过去。严洛没有丝毫犹豫粗暴地长驱直突,没给苏夜喘息的机会就开始了猛烈的动作。
苏夜倒抽一口凉气,手指紧紧扣住墙壁的石缝以减轻自己的痛苦。严洛无休无止的发泄着他的yù_wàng和怒气,苏夜喉咙深处滚动着一声声绝望的呻吟,泪水从他清秀的脸上滴下,如同地狱的痛苦不断轮回。
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苏夜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醒来时囚室里唯一看得见阳光的那一方地板已被夕阳染浸。除了蚀骨香带来的虚软,他现在的感觉只有痛,痛感粘稠的如同实质,侵占了所有的感官。他看了看周围,发现严洛早已将之前的一切都打理好了,连那只玉笛也都洗去了污的痕迹干净地摆在枕侧。苏夜从鼻中哼笑一声,拂手将玉笛掷向墙角,应声而落的玉笛破碎渐散开,苏夜只得苦笑,自己的傲气难道也这么碎了?
牢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带着面具的狱卒将一只精巧的食盒放在门口,一言不发的走了。苏夜勉强走过去,打开食盒,是冒着热气的小菜和一碗汤。他只一闻便知道里面加了料,这海棠蚀骨香的香味从几米开外就闻得到,如果是小剂量的带在身上,也不失为一种好香料。难道除了蚀骨香严教主就没有别的手段?苏夜心中发出一声嗤笑,明确的饥饿又迫使他喝了下去。死不了的,他只是不想让我逃走,苏夜苦笑着放下碗,自欺欺人式的自我安慰。
苏夜借着夕阳余光检视着石室的每一个角落,这几日的囚禁使得他在黑暗中亦能辩物,连带听觉都有所提升。就像身体被禁锢,思想却更为活跃,几日来不见人影,无法入睡的大脑运转,带来的是近乎使人发疯的孤寂感。昔日与师弟师妹相处的每一日时光,都快乐的不似人间,就连和师弟们犯错被师傅罚跪都似是美好的让人想落泪。
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
☆、第二章 礼物
苏夜双臂环抱在胸口侧躺在铺着一层稻草的木板床上,不知是睡是醒的挨着时辰,却不知背对着的那面墙壁之后,一双眼睛早已盯看他多时。
昏沉的睡了几日,苏夜头痛欲裂,想必是m药过量的缘故,不过也算是起了镇痛的作用,被凌虐的部位并没有痛的太厉害。
牢门外又一次传来哗哗的锁链声,门被打开,苏夜听见脚步声向自己走来,只当是严洛便头也不抬继续眯着眼睛装睡。
“七儿”苍老和蔼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传入苏夜耳中。“师父!”苏夜又惊又喜坐起身,由于他是师父的第七个弟子,师父习惯叫他七儿,刚坐起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又无力倒了下去。
“七儿,你怎么样?”老人家看着自己虚弱的连坐都坐不起来的爱徒,无限心疼。
“没事”,苏夜缓了缓神,“只是m药过量,没什么大碍。师父,你们你怎么样?师兄师弟还好么?还有小师妹,她好不好? ”
“我们都没事,严洛只是把我们关起来,没对我们怎么样,”老人握住苏夜的手,“七儿,听严洛说你受了伤,便来探看你,照顾好自己,为师该走了。”
“师父……”苏夜目送师父的背影远去心中无限凄然,这几日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见到师父似乎将所有委屈都尽数勾出,咬紧嘴唇眼泪却不受控制潸然落下。
片刻后苏夜收回心绪,环顾牢外没人,缓缓张开手掌,手中是一张字条,“今夜子时,前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