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二人便起身收整,云州私自离军,也未知会任何人,不敢有所惊扰,两人策马出了隽城,好在城门将士皆认得,只当他们出城有事,并不过问,出了隽城一路往云州去,因着鲜徵遗骨还在云州,回衡阳去,便要先去云州要了鲜徵的遗骨,一并送回衡阳。
出了隽城,有风迎面吹来。
鲜侑不由住马,闭目感受了半晌,叹道:“真是好风。”
另一马在后跟随,云州坐于他身后,听他如此叹,只搂了他腰静静不语。
他二人并不着急,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似也,正好时已近春日,正是游赏的好时节,相并而行,高兴了同乘一马,搂搂抱抱,亲亲热热,挨挨蹭蹭,耳鬓厮磨,言笑晏晏,都是少年情热的年纪,一来了劲头便是不管不顾,席天幕地的就要解衣动作。
到了一处河流,见河边芳草萋萋,茵茵如盖,鲜侑便要下马,叫道:
“这是个好地方,正可枕席之。”
拉了云州下马,滚到那草地上便是宽衣解带,彼此嬉笑调弄,一番事毕,情满意足,鲜侑卧于草间,抬头看顶上一绿树,眯着眼道:“我觉得这样日子真不错,一辈子都这样。”
云州枕于他腿上,道:
“我也喜欢,就这样,你想去哪里,咱们就可以去,你也不用管其他小皇帝的事,刘先生的事,只管咱们两个的事,那些跟咱们有什么相干呢,一点也不有趣。”
鲜侑笑,低下身搂过他头又吻,吻毕叹道:“现在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