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了绍辉,他似乎有意躲着艾飞。原本就没有过命的交情,很快的艾飞就放下了这段哥们情谊,重新回到了往日平静枯燥的改造生活当中。平静的水面下是更多的凶险,之后的不久,艾飞在蔡老狗的帮忙下被安排去了伙食房,那里是出了名的有油水可捞的地方,不是钱,是伙食。伙食房的工作被称为柳活儿,意指轻松的意思。艾飞自从到了伙食房,省去了早课的折磨,愉悦的投入到了厨房的工作环境当中,直到有一天,一个犯人被厨房的搅拌机搅断了手,而那个人一口咬定是艾飞害的。
由于艾飞刚去不久,那里的人相对还是比较陌生的,致使他百口莫辩,就在他极力辩驳无果的时候,绍辉找上了门,见面地点就是这间闷热的牢房。多久未见,谈起的话题不是叙旧而是胁迫,绍辉说他可以让那个人改口,但艾飞必须跟着他,直到艾飞出狱,这段关系才可瓦解。
百密总有一疏,艾飞从绍辉严谨的态度中看出了忽悠的成分,一旦答应下来,这个关系会单方面的持续升温,到时候想要摆脱就难了。其实,艾飞并不讨厌绍辉,但他真的没办法接受绍辉,那时候艾飞把这种排斥比喻成了本能的拒绝,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有结果。
艾飞的再次拒绝惹恼了绍辉,他像是发了狂一般,手脚并用的将艾飞打倒在地,直到艾飞晕迷的前一刻,他清晰的听见绍辉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句话,“为什么要对我好,我他妈的恨死你了,你知道不知道。”
艾飞身体上的疼痛慢慢缓解,他伸展了四肢平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他肿起的眼睛让他只能看到外界一丝丝的缝隙,他转过头,冲绍辉低喃道:“打够了?”
绍辉叼着烟,目光冰冷道:“操你吗的,别激我,信不信我还揍你。”
“信。”艾飞费劲的笑了笑。
绍辉怒视着艾飞,“我他妈的就纳闷了,我哪不好了,你怎么就看不上呢?”
艾飞仰面看着天花板,笑着说:“因为不喜欢呗,多容易回答。”话音刚落,绍辉猛地扔了手上的烟头,如猛虎下山一般冲了上来,他死死的压住艾飞,眼神凌冽而又暧昧道:“你就不信我用强的?”
艾飞慢慢从震惊中缓过神,苦笑道:“辉哥,你真行……”说完,艾飞认命似得闭上了眼睛,轻声道:“要么做,要么滚,辉哥你自己选择吧。”
后来的事情艾飞不记得了,因为他被绍辉一拳砸在了肚子上,疼晕过去了。
从梦里醒来,艾飞像是再次体会到了那种难以忍受的疼,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嘴里嘀咕了一句,以此来表示对绍辉的愤慨。五点多钟的时候,按摩店通宵的客人们还在熟睡着,艾飞穿着工作服出门倒水,孤零零的大马路正停着连恺那辆颜色亮眼的路虎。
艾飞好奇连恺为什么会这么早过来,于是便端着盆子走了过去,到了车跟前,艾飞没能在驾驶位上看到连恺,左右瞥了几眼之后,最终在按摩店拐角的胡同入口处看到了他的身影。
连恺昨晚怎么都睡不着了,就因为艾飞的一句话,本末倒置那还得了,万一他和艾飞真的成了,还不得被艾飞拿捏到死?为了找出问题所在,连恺连夜开车到了按摩店,可惜的是,到了门口他又迟疑了,不得已才在车里想了一夜。五点多钟那会儿,连恺跑去吃了个早餐,回来的时候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尿意,这不,趁着四下无人才跑到胡同来方便了。
艾飞站在他身后,端着盆笑道:“此地禁止大小便,违者没收工具。”
连恺被吓的浑身一抖,不料水流轨迹偏移,洒了不少在裤腿上。连恺低头瞥了一眼,暗骂了一句才回过头看去,当他看到艾飞的时候,原本愤怒的表情立刻转化成了喜悦的痞笑,他眉角上扬,笑呵呵的说:“只要不抬头,遍地是猫楼。”连恺手里抖了两下后塞回了裤子里,拉上拉链后笑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要没收我工具来着?”连恺走到艾飞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这工具的使用权早晚都是你的。”
艾飞厌恶的咧了下嘴角,心想自己是不是眼瞎了,怎么能看上这么一主儿。艾飞抖动了下肩膀,端着盆去倒水了。回来的时候,连恺正靠在车上抽烟,艾飞瞥了他一眼,笑问道:“吃早饭没?”
连恺一听,登时就乐了,忙不迭的说:“没呢,都快饿死了。”其实呢,他都快撑死了,六张肉馅饼,一碗大碴子粥,活脱脱猪的饮食分量。
艾飞冲他笑了笑,“跟我进来吧。”
连恺这会儿甭提多高兴了,走起路来都是一蹦一蹦的,毫无形象可言。连恺此行的目的早已在艾飞可亲近的态度下崩溃化解,用他此时的心情来做个形容,那就是平时苦闷事儿太多了,好不容易尝到了点甜头,整个人顿时就飞升了。
连恺跟着艾飞到了李斯文的宿舍里,进门时李斯文刚起,他见连恺来了,很识相的找了个借口躲出去了。李斯文的宿舍里有个专门的小厨房,艾飞一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