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雪漠直接的回答,打断了正词穷的他。
“啊?”他嘴巴张得大大的,显得非常吃惊,半晌才愣愣的问,“就这样?”
“就这样。”雪漠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只觉得这个陌生人很有意思。
一个英俊的男人居然直接的当面告诉他,自己喜欢一个男人,表情和态度显得那么正常平和?
最近究竟怎么了,他碰到的人,对喜欢一个男人都不会觉得怪异、觉得可耻吗?
先是谭历,再来是这个人,到底是他们不正常,这是自己不正常?
无论如何,眼前这一对明显看起来很快乐,似乎已经找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到底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
“买花吧。”雪漠清澈的声音打断了卓然混乱的思绪。
他抬头看他。
“我看你很需要买花,我们这裹的花有特别的魔力喔,也许可以帮助你解决一些烦恼的事情。”他开起玩笑来。
这番话令卓然有点迷雾将散的感觉,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墙角那株菖蒲小盆栽,“那么就买这个吧!”
当他捧着那盆菖蒲站在谭历家门口的时候,还在想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以出奇快的动作按了门铃,脑袋里空白得连要说什么话都不知道,他只晓得自己想见谭历,想看见他开心的笑。
可他按了半天,门内并没有动静,才沮丧的认知到谭历并不在家。
伸手掏了掏口袋,卓然才想起自己搬走的时候,已经把钥匙还给谭历了。
他有气无力的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来。
可这一坐居然从白天坐到天黑,星星都挂在空中了,也不见人回来……
卓然有点恼火,看着自己手里可怜兮兮垂着的菖蒲,不知道是缺水还是别的缘故,这花怎么看起来像要死了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神经有问题,在这裹坐上一天到底干什么?
但是想归想,坐着的身子仍没有动,彷佛在做一件最讨厌的事,却偏偏要和意志耗着,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坐久了,他觉得有些疲倦,身体往后靠了靠,在台阶上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刺眼的光亮吵醒,下适应的瞇起眼,看到从车里走出两个人,站在离他满远的地方,似乎在说着什么。
认出那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睛又睁大了几分。
奇怪,明明只是两天没见,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股激动,好像隔了许久未见呢?
揉了揉眼睛,低头看被他搁在腿上的菖蒲,白白的花办上有些微小的水珠,嫩嫩的、脆弱的花办在夜风里摇曳。
视线又飘了过去,稳稳落在那人身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接着他认出另外一个人是裴浩轩,谭历的老板,他的死对头!
“谢谢你陪我吃这顿生日晚餐,我本来以为今年的生日又要一人过了呢!”裴浩轩脸上漾着柔柔的微笑,清亮而深邃的眼在月光下格外柔和。
“一个人过生日是很寂寞的。”谭历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星星。
“阿历,你这几天好像有心事?”
“没什么,这是我私人的事情。”他淡淡的婉拒关心。
“难道我不算是你的朋友,不能分担你的忧愁吗?”裴浩轩因他的回答,脸色有些黯然。
“对不起,我下大懂得和人交往,而且一直以来,也只把你看成我的上司。”看了看腕间的表,“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他转身要走,裴浩轩却忽然拉住他的手。
“阿历!”
“你干什么?”谭历的眼神变冷,静静的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感觉!”裴浩轩一贯镇定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激动的神色。
“知道又怎样?”淡谈的反问,彷佛对他的话全无兴趣。
“我可以给你幸福。”裴浩轩豁出去的说,“我知道你的过去,我全知道!请原谅我私自调查你,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谭历冷笑,“你是指我们都是同性恋?”
“你一定要说得这么讽刺吗?白梦谦抛弃了你,可我不会。我知道你很寂寞、很孤独,需要一个能照顾你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你?”谭历冷冷的看他。
“不会再有别人像我这么珍惜你了!你待在我公司的这两年,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平日我小心翼翼的待你,你都没有感觉吗?
“有人在背后说你闲话,我总会第一时间帮你摆平,有人想要排挤你、陷害你,我都毫下留情的把他们炒掉!难道不是为了你吗?
“就算你有才华,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可为了你,我放弃了许多别的人才,巩固你在n第一的位子,我为你做的这些,难道都不能让你看见我的心意吗?”
谭暦不说话,清冷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我说这些,绝不是要威胁你接受我,也不是想证明我对你有多好,实在是……”裴浩轩痛苦的摇了摇头,“你知道你有多难接近吗?为什么你不肯给别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阿历,相信我,只要点头,你就可以获得幸福……”
“裴浩轩。”谭历打断他一古脑的告白,“对下趄,你所说的那个机会,我并不需要。如果伤了你的感情,那我很抱歉。
“即便得不到真心的爱,我也不会逼迫自己接受一份自己并不需要的戚隋。你明白吗?虽然我在感情上受过伤,但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