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顾客大多也是认识的,都是附近上班的人,多数都是些姑娘。黑皮也牢牢抓住了女人爱美的这个特点,说雪莲果不仅消暑解渴,更能美容养颜。其实这话一点不假,上网一搜便能知道其功效,小贩们各自在群里更新自己的战况,有的人只卖出去几个,也有的人已经卖的差不多。最后他们将所有的雪莲果汇集到好卖的那几处,待到附近工作的人一下班,东西便卖得所剩无几了。
起初我和万海涛并未料想到会是这样,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本就做了让它们烂在仓库的打算,不亏本就好了哪儿还想着能赚。小贩们将钱拨出来一份自己留下,其余的都交到了店里,万海涛只留下了进货的钱,其它的都打算还给他们。可小贩们都不要,他们也只是按照平常那样卖,也没多出什么力。
万海涛最终决定用这笔钱来请他们喝酒,小贩们这才没再推脱。
我们九点就将店给关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万海涛之前工作过的那家ktv,攀着旧时的交情,万海涛用最低的价格要到了一间大包,剩下的钱全买了酒,几个服务生送了好几趟才将酒送完,总共一百二十瓶纯生。
这里面有能喝的,但也有不能喝的,像万海涛这种是光上厕所却不见脸红的就有好几个,十来瓶酒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小贩当中有三个姑娘,这晚便成了全场的主角,一群人都围着她们几个转。想来是回去精心打扮过的,平时顶着太阳帽的模样普普通通,可一将头发披散下来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至少在我看来她们比夜店里上班的女孩子差不了多少。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踏实勤奋,也有的人好吃懒做,纯真善良的人谁都喜欢,堕落的人会被看轻也不无道理。生存的方式有千万种,只要努力总不至于落到不堪的地步。这三个女孩脸上的笑,对比于许多精致妆容下虚假的笑要好看得多,那都源自于内心的充实与满足。
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梁硕,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找地方躲。几个月不见他并没有多大变化,他就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般,眼光只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不争眼的回头多看了几眼,直到他走进了转角的那间包厢。
我知道自己只要一喝酒,便会做些反常的事儿。那天我在他包厢门口站了很久,可能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也可能是期待着他下一刻能从里面走出来,至于见到他之后该说什么做什么我完全没想过。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我知道自己只要一喝酒,便会做些反常的事儿。那天我在他包厢门口站了很久,可能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也可能是期待着他下一刻能从里面走出来,至于见到他之后该说什么做什么我完全没想过。
梁硕虽是当地人,却很少唱粤语歌,他最喜欢的是迪克牛仔,大学那会儿他曾和别人组过一个乐队,之前在酒吧驻唱的就是他大学里的队友林言清。他在里面唱道“吾爱的亲爱的可爱的挚爱的永远无悔\不爱的错爱的曾爱的伤爱的永远无情\我为你蹉跎一辈子你给我潇洒几个字\吾爱的亲爱的可爱的挚爱的永远无悔\不爱的错爱的曾爱的伤爱的永远无情\你简单寄出几个字\却要我收下无尽地无声的哭……”
这首歌我曾在梁硕的酒吧听过不下十次,不知道他是否感觉到我就站在门外,如果这是他想要唱给我听的,那么我的眼泪便是给他最好的答复。
走廊里路过的人向我投来好奇的眼光,在他们眼中我要么是喝多了要么就是遇到了什么撕心裂肺的事儿,可我顾不上去在意他们的想法,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往往就是这样,整个世界都□□控在自己的喜怒哀乐之中,所做的事情连自身都无法理解。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这样哭,大伯母走时我流的眼泪一半是发自内心的不舍一半是受了程浩的感染,原来眼泪不仅可以用来祭奠永久死去的人,还能用来祭奠逝去的情感。
万海涛找到我时,我正沉浸在这来迟的悲痛之中。当他看到里面唱歌的人正是梁硕时,便对我说:“我不知道你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在外面哭得肝肠寸断一个在里面唱得泪流满面。有什么事情非得闹成这样,要真舍不得就去找他吧。”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拉着他就走了。
那天的相遇最终还是影响到了我,第二天去店里待到下午,在一阵嘈杂声后,我的耳朵同之前那几次一样,忽然就听不见任何声音。即便有过丙次这样的经历,可我还是没能镇定下来,同当年那次一样,我没命的往一个最能让我安心的地方跑去。
我敲了很久的门,可始终没人来开,于是我捂着耳朵坐在门旁的台阶上,一心只等着梁硕回来。这次失失聪的症状只维持了一个多小时,等见到梁硕时我已经能听见声音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人我也认识,正是他酒吧吧台里的服务生,若他当作没看见我直接进门,那我定会什么都不说便走,可梁硕这个人太温柔,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