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啦!一大早上,吵什么吵啊!知道我早上血压偏低起不来吗?!”坂田银时刺棱坐起来,看看左右。很快,他发现周围有点奇怪。背景不是家里熟悉的卧室。对嘛,昨天到土方的公寓来了,这里是公寓的卧室嘛!床咧?在卧室的话,现在应该躺在柔软的床上呀?四周怎么黑漆漆的,窗户呢?台灯呢?
“喂喂,这是哪里啊?”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不由得问起。
“现在可不是讨论这种无聊问题的时候,你这家伙!”
“哎!你又是谁啊?”这人怎么看着那么面熟,这张脸……如果头发不是天然卷的话,一定是个帅哥!哈哈,那是当然啦,因为这可是我阿银的脸,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就笑不出声了。搞什么飞机啊,混蛋!谁允许你扮成我的模样到处骗人啊!?
“哎,哎,别激动嘛。”那人蹲在他面前,晃了晃摊开的双手,脸上挂着挺猥琐的笑容。好像他也经常这么笑。
“我就是你嘛,哈,你也是我。这样,你理解了么?”那人又说。
能理解才怪哩!这种说话方式,谁能听懂啊?呃,似乎他自己也常常被人这么说。这家伙,好像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啊!到底怎么回事呀?!
“唉,不管多少次,都是选择过着这么贫穷的生活。还真没救了。”那人忽然垂头丧气地说道。“不长进哪。”
“要你管啊!嘁,瞧你的样子也不想什么有钱人嘛,还好意思批评别人!”这人的打扮,虽然古怪,但很熟悉,总觉得曾在什么地方见过。黑色长裤,黑色滚红边开襟短衫,外套白色蓝水纹边和服,他闭上眼睛陷入沉思,这种熟悉到厌倦的感觉是……这家伙不是恶人,不然自己不会感到如此安心。
“嘿嘿,看这个嘛,这回你相信我刚才的话了吧?”
写有“洞爷湖”的木刀!“喂,还给我!”他跳起来去抢,那人却飞快地向后闪开。
“哎,说什么哪,这个可是我的诶!”
“你这家伙可真要不得。”他屈着一条腿,无奈地搔着头说,“不但伪装成别人的样子,还偷偷潜进别人家里偷东西,啧啧!你现在最好老老实实把它还给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刚才说的话,你根本一句都没听进去!哎,认真听别人说话,好不好?!”那人看起来比他更无奈。
“是你说的话根本就没法让人听懂,好不好啊?算啦算啦,阿银宽宏大量,就不和你计较了,把木刀还给我就行了。”他伸出手去。
那人却更退后了。“哎,哎,我已经说了,这是我的。你的呢?”
“我的……”
“哎,你的呢?”那人边说边像被什么推着一般迅速后退,同时身边的边缘透出好似太阳光的金色光芒,最后消失在光晕中。
我的呢?他一人独自站在黑暗中。
“我的呢……”坂田银时蓦地睁开眼睛,一扭头,“哇”心里一惊,怎么会眼前会有幅这么吓人的画啊?仔细看清楚了,发现那是土方背后的纹身图案,鬼樱花图。呼……难怪自己会做讨厌的怪梦哩!不过,土方这家伙光着身子坐在床边干什么呢?啊,对了,肯定还是在郁闷升段考试失败的事吧,尽管嘴上逞强说下次努力,但心里怎么也甩不开酸楚的感觉吧?逗逗他吧,让他开心点。
噢,这家伙的身体锻炼得蛮好啊,侧腰没有赘肉。嗯,再揪另一边看看手感如何。
土方忽然一扭身,将他摁倒在床上,有点疯狂地亲吻。
“……哎!一大早上,你发什么疯啊?”坂田银时推了土方两下,他就不动弹了,脑袋使劲扎进他怀里。原来是撒娇啊,哎,中二病又发作了!……自己欣慰个头啊!嘁,年纪也不小了,还干这么幼稚的事!他又推了土方两把。
“嗨,我又忘了。”土方抬起头来,“以后都要由我抱着你,不再让你安稳我,唉。”
他这样说,坂田银时就没辙了,态度一下就妥协了。“没关系啦,这种小事不必分得那么清楚。哎,话说,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噢、噢,睡不着了,干脆坐起来琢磨点事。”土方起身,捡起地上的浴衣,抖了抖,直接披在身上,系上腰带。“天都亮了,你也差不多该起来了吧,每次你不都是早早去做早餐嘛。”他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到一半的位置,阳光瞬间洒在地板上。
“今天不行呦。”坂田银时翻了个身,仰面平躺在床上。“说起啦啊,这都要怪你。昨晚玩得太过火啦,现在我啊,从腰往下都是麻木的,没有感觉。早餐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弄吧。”
“切!明明你自己玩得也很兴奋呢!得了,我这就去叫外卖。”
坂田银时一歪嘴,斜眼瞟了他两眼。
“干嘛?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啊!不会做饭的人,还不许买来吃吗?”
“没有啦,你随便,反正我要再睡一会儿。”坂田银时冲他摇摇手,拉起被子蒙住脑袋。
土方哼了一声,轻轻关上卧室门,走进客厅。
他习惯早上起来先抽根烟再去洗漱。让尼古丁和烟焦油在肺里转一圈再吐出去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好哩?看来戒烟这件事,只能是空谈了。他叼着点燃的香烟,站在茶几前,惬意地享受,目光不由得落在电视柜上。
昨天的小人偶,今天怎么变成一对了?
他几步凑到跟前,弯下腰,仔细打量。天然卷送给他的小人偶是穿着深蓝色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