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梓言瘪瘪嘴坐下来,“哥,你不要转移话题啊!”说着紧跟着催促道:“哥,快说哇,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你为什么会那样处理?”
“那一天我亲眼看见他从天上掉下来的。”
“从天上掉下来?”穆梓言惊讶地高声道。
“嗯。”他抿着唇回想着当天发生的事,“那人不简单,但是不知是敌是友。”
看穆梓言一副又欲提问的样子,穆梓谂适时接着道:“我一度遣人去彻查他的底细,可是一无所获。这更加证明了他的不简单。”
“既然如此,哥你为什么还打他?”
“哼,”穆梓谂冷哼一声,“打扰了我的兴致,他凭什么全身而退?”
“……”有时候,他真觉得他这个怎么看都是严肃冷峻的哥哥还真是任性得可以。
看穆梓言那像全身骨头错位的扭曲模样,穆梓谂也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为所动地继续道:“怒管他是何方神圣,如果当真不能收为己用,他便是是佛是神我也照诛不误。”
穆梓谂这话说着,穆梓言表面上没发表什么意见,心中却是有些沧桑的感慨:一开始的穆梓谂不是这样的啊!那时的穆梓谂从没有这样的残虐狠辣的一面,即使时有些算计也是不关乎性命的,而今如此,是这个皇宫,是那个皇位,是这样的生活改变他的吧?不过,人活在这世上,又有谁能不受周身世事影响?改变在所难免的吧?压抑过甚余下的怕是只有癫狂!
“哥,”心中虽是如明镜,虽是有风霜,但穆梓言只是那个乖张开朗的官宦子弟。他咧着嘴笑,无所顾忌的说,“下月初三江湖要举行武林大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呗?说不定还能碰到那个奇怪的人,到时候我们把他抓回来好好拷问,不就一切迎刃而解了?”
穆梓谂不回答,穆梓言站起来,火烧屁股似的跳来跳去。
“你不用担心陈孟德的吧?哥你离开个十天半个月你的手下还是撑得住的吧?”
“……”
“武林大会真的很有意思的,哥你可以借此放松一下,又有机会逮住那个奇怪的人,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吗?哥你为什么不答应?”
“你只是想拉我出去玩吧?”
“是啊!”穆梓言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答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是想这么大的热闹那人一定会去看,所以才想着拉哥一起去抓他呀!真的,我发誓!”穆梓言似模似样地举起手就要发誓,穆梓谂却仍是不答话。
“哥,”穆梓言怒了,踱到穆梓谂跟前,“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好吧。”
“别呀……唉?你答应了?”
想是穆梓言从苦恼到惊喜的变化太过搞笑,穆梓谂再次扯出了他为数不多也许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出来了,亲要么?
☆、第十四章 杀鬼的离去
月上中天,沈北顾屋里烛光还是未灭。许是昨天睡多了,也许是周溯的一席话还是给了他一些冲击力的。
那时,周溯说那个女人未曾一人抗下一场风波,说他只以当时情势辅以推波助澜,以能人之力平息那事。他将本可以是个神话似的故事讲成了平平凡凡的算计,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谷里的神话。他问什么谷,周溯不答,他又问到底什么事,那个谷又为何这样尊崇一个女人,周溯还是不答。
如此状况,沈北顾就是再傻也知道周溯不欲多说细节了。虽然沈北顾的好奇心一直不小,但是,沈北顾从不会强硬地要求别人来满足他的好奇心,哪怕是表面的不强硬!
不再纠缠着这个问题,沈北顾把自己的思维拉到了一开始,“话说庄主,所说你一开始说现在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请我来,但是又和我说了那个女人,我的事是和这个女人有关?之前说不到说的时辰,那请问什么时候时辰才到呢?总不能我一辈子都赖在庄主庄里吧?”
“在下说了这些自然和沈公子有关,具体关联要等确定一些事才能告诉公子。至于什么时候是时辰其实没多大限制!那日沈公子与杀公子都有伤在身在下才想这时接待公子既可以说明一些东西给沈公子做些准备,又可以给公子一个疗伤的场所。”周溯顿顿继续道:“时辰的事沈公子可以自行安排,我们会全力配合。”
做些准备,做什么准备?他这说得和没说似的,怎么做准备?时间可以自己安排?什么时候所谓天时变得这么随便了?
“什么时候都可以的话,现在不行么?”
“可以,但是此去快则两三月,慢则一年半载也未必。”
“嗯?……”此去?去哪里?时间还要那么久?虽说有疑问,沈北顾却没有问出来,因为他知道就算问出来了也得不到确切的答案。而且去那么久的话……自己答应帮杀鬼摆平青木派,不能言而无信。而且自己来古代一趟怎么可以不凑凑武林大会这个热闹?所以现在肯定是去不了,说到武林大会……
“对了,武林大会什么时候啊?”
“下月初三。”
“快了啊……”杀鬼的事不能拖,“这次是走不了啦!”
“嗯。”周溯仿佛早就料到地点头附和道,“沈公子可以先办自己的事,在沈公子和我们一起走之前有任何事要处理都可以来找我们。不过,在下希望沈公子不要过于延后,否则到最后就算确定了一些事,意义也没之前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