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甘摆手推辞,“我该回家过年,算着走之前给你带过来,所以就冒昧过来了。你先喝着试试,有什么问题就给我电话。茶今天就不喝了,改天我再来拜访伯父伯母。”
“去坐坐吧,歇歇脚吃个饭,权当是我的谢礼,下来的时候我爸还特地嘱咐我喊你去家里坐坐。”说着,娄隽自然向胥甘伸手,胥甘下意识的接住。大约是下来的比较急,娄隽没有穿前两次的那件长羽绒服,上身穿着一件小款棉外套,伸过来的手指冰凉。
胥甘紧了紧,挣扎了一下,没在推辞跟着上去了。
娄家,娄父已经从娄二叔家回来了,娄二叔家今晚没人,打了电话才知道一家三口集体逛商场去了。
听见开门声,娄父从沙发上起身,迎上胥甘。“胥甘来啦,来,快来坐,坐。”
“你爷爷身体还好吗?好些年不见了。”
“爷爷身体很好。”进了娄家,娄隽跟着娄阆去厨房放酒桶去了。胥甘跟着娄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娄父说:“来,吃个苹果。印象里胥叔的身体一直很好。你爸呢?还在军队吗?”
“在呢。我爸习惯了那儿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部队里。我爷爷不打电话他都不舍得回来。”胥甘把苹果捂在手里没有吃。苹果很凉,就像娄隽的手,可惜刚进电梯娄隽就抽回去了,没能给他捂热。
“记得你爸从小就向往做军人,参军的时候刚十六,一去四年多不会来,再回来的时候就快二十一了,忽然比你爷爷高了半个头,领着你妈一起,都把你爷爷吓得好一会儿没认出来。”娄父大约想到了那时候的情景,嘴角的笑容拉深。“后来,你妈生了你以后,才显得恋家一些。你妈呢?还在部队里任军医吗?”
“八年前我妈参加军区的志愿行医,去山里遇上泥石流没了。”胥甘说。
娄父没接话,安慰的拍了拍胥甘的肩膀。“你爷爷现在在哪儿住?”
“现在我跟爷爷一起住在省城,外公家隔壁。”胥甘说着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见娄隽和娄阆每人端着两盘菜走过来。
娄父也看见了,招呼胥甘洗手上桌。
落座的时候,六菜一汤已经上全,主食是米粥和小馒头。
胥甘自己选的位置,左手边是娄隽,右手边是娄爸。
娄爸兴致勃勃的拿出一瓶白酒,邀胥甘共饮,让娄母去拿酒杯。
胥甘推辞,“我明天回省城陪爷爷过年,开车回去,不能喝酒。下次,下次一定陪伯父喝尽兴。”
娄父不好酒,也没再让,席间只是不停劝胥甘多吃。他从娄二叔那里听说了,胥甘的交流学习期满,这次回省城很可能来年就不回来市医院工作了。吃饭的间隙问胥甘:“听小筱他爸说,你来年要回省城的省医院任职?”
胥甘闻言点点头,咽下嘴里的食物说:“对。我本来是依爷爷的意思过来半年拜师学艺的。约定的时间是到年前结束,来年要准备博士毕业的相关事宜。”
娄母听娄父说过娄二叔想撮合娄筱和胥甘的事,餐桌上也主动搭话。“听你伯父说,你这些年和胥叔生活在省城,说起来,小筱这几年也在省城的省大读医科,你们关系好像不错,是不是之前认识?”
“我大学在京大读的,后来再升学也一直没有换学校,尤其这几年要和导师一起做课题,一直很少回来。来市医院之前并不认识小筱,就连娄叔也只是来的前两天爷爷知会过。”胥甘说完,转头看向娄隽问:“说起来,还不知道你和娄阆现在在做什么?”
娄隽正夹菜,闻言转头对胥甘微笑,“我在省大执教,小阆在省大读研。”
“昨天,我和爷爷通了电话,说到了叔叔们和你,爷爷还说想你,让我邀你去我家玩。”胥甘说道,看向娄父,“伯父,来年小隽他们回省大的时候,你和胥叔带上伯母婶婶也来吧,爷爷昨天还说起你们,好久不见了,让我邀你们年后去家里坐坐聚聚。”
娄父听了很高兴,应下。“好多年不见你爷爷了,我们也想他。你回去和你爷爷说,过了年,逢你娄叔年假,我们一块去。”
“好,爷爷知道了,一定会特别高兴的。”
餐桌上宾主尽欢,餐后胥甘陪着娄父下了一盘棋。他棋艺不错,和娄父对弈花了不少时间,娄父险胜。
棋后,又和娄家人聊了一会儿。见娄隽精神不振神色困乏了,才起身道别。
一家人送他走到门口,他看着娄隽,停顿一瞬,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条递给他。“差点忘了,这上面写了药酒的食用方法。你先试试,有问题记得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娄隽收下道谢。
娄父娄母看上去不大放心,留兄弟俩在家看门,自己陪着胥甘下楼,途中不停询问食用以后会出现的可能及后果。三人在楼下聊了好一会儿,胥甘才算说动了娄母给娄隽尝试。
娄隽上床休息前,曾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那时三人还在说话。转身离开时,他好像瞥见了胥甘忽然仰头对他笑。他一愣,再仔细看,胥甘还是原来的姿势,又好像根本没动过。
3来电问候
年二十七,按照胥甘给的说明,今天应该是娄隽第一次试药酒的时间。
早饭过后,四位家长一字排开坐在娄隽对面,娄筱和娄阆分立娄隽左右,七人中间的餐桌上摆着一小杯色泽微金的酒液,也就两口的量,散发着清润的酒香。
娄隽还没动,娄母已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