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知晓,待军中事了,会时常前来。”我现在真的没办法,我还做不到能谈笑自如的跟你交谈。
“阿季,你能不能转身看看我?”明明离得这么近啊。
“末将该出宫了,圣女也请早点回去歇息。”不能,若是回头,我又哪里舍得离开。石板这么凉,怎么就不会爱惜自己呢。
衣角滑过指尖,方季的脚步不再停留。江意捏紧那只手,站起身,急迈两步欲追上去。哪知坐的太久,脚步发麻,脚下踩到什么东西,眼看就要跌下湖中,慌忙中喊道:“阿季——”
方季听到江意的呼喊,心一颤,再听扑通的水声,急忙回头,哪里还有江意的身影。奔回湖边,只见两只素手在湖面拍打,腕间的象牙镯莹莹如玉,不再迟疑,纵身跳了下去。
皇宫内的湖水都是活水,江意又不通水性,方季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她,将人抱回湖边草地上,江意已陷入昏迷。
方季拍拍江意的面颊:“小意小意,你快醒醒,小意,我是阿季啊,不能睡,快醒醒。”
苏安也是很无奈,好不容易找个地儿,安安静静的睡个觉,没想到还遇上这种事,看方季呆头呆脑的样子,好好的美人,脸都要拍肿了。
摇摇头,提气自树上跃下,凉凉开口道:“你再这样打下去,也救不了人。”
方季抬起头,一双眼充满焦急和无助:“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起开,”方季挪开地方,抓着江意的手不放,苏安摇摇头,就知道她们关系不简单,撑起双手附在江意胸前,认真的来回按压,又趴在胸口听了听,开口道:“不行,还得人工呼吸。”
抬起江意的下颌,掰开她的嘴唇,一手扶住她的额,一手护住她的脊椎,就准备凑上去,方季拉开她:“你要干什么?”
这个男子太大胆了,军医救人有时也会接触人体,是以按压胸口她便忍了,哪知,居然敢明目张胆占小意的便宜。
见方季怒目而视,苏安笑笑,也不动手:“你若要救她,就用我教的法子给她渡气,再按压几个来回,兴许能醒过来。”
苏安起身,视线飘向湖边一块果皮,若不是自己也算是帮凶,哪里管这等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要救,就快点,这人撑不撑的过可说不准。”
苏安闲闲离开,留下方季手足无措。
眼见江意嘴唇有些发青,不再犹豫,学着苏安的样子,闭住一口气,嘴唇贴着江意,渡了过去,来回两次,又学着苏安胸部按压。
江意咳咳两声,吐出不少水,方季一喜,半扶起身子,将她护在怀中:“小意你醒了么,小意?”
江意却并未回应,方季再次屏住一口气,渡了过去,稍稍拉开距离,将她面色恢复许多,嘴唇也不再是青色,正欲放下,再给她胸外按压几次。
一双素手环上方季的颈脖,将她拉了过去,无意识呢喃道:“阿季,阿季,你在哪?”
方季伸出手扶住江意的后脑,一手将她额间的湿发撩到耳后,额头顶着她的,温声细语道:“我在呢,小意,阿季在这儿。”
江意似是听到了,水润润的唇角勾起,映着尚带水泽的面庞,在月光下犹如妖魅。
方季鬼使神差的贴了上去,含住一片唇,轻轻噬咬、吮吸,柔软的不可思议,让人忍不住索取更多。
方季伸出舌,挤进唇瓣之间,受到牙关的阻拦,又悄悄退出,在唇间研磨,时不时伸出舌窜进去挑逗一番。
江意难耐的伸出舌尖,要将它推出去,恰恰引狼入室,让方季得了机会,攻占进来。纠缠着她的舌,与之共舞,霸道的气息沾染她的每一寸,宣誓主权。
江意喉间轻轻一哼,方季回过神,见她双眸微微闭合,并未清醒,探得她的气息恢复,心下一松。
如钩月色,江意面染桃花,双唇更是鲜艳欲滴,方季一叹,美人倾城色,甘为裙下臣,古人诚不欺我耶。
暗卫来报,护国公抱着圣女正朝奉兴殿而来,圣女疑是昏迷,二人均是浑身湿透,不知发生何事。詹锦听闻,唤来两个宫婢,一人去请医官,另一人去备下热水。
詹锦心下狐疑,圣女遣散所有守卫,想和护国公好好谈谈,现下是谈崩了,还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正准备前去迎接,刚出殿门没两步,方季就到了,匆匆跟詹锦点头打招呼,抱着江意继续朝里面走:“詹锦,去备些热水,准备姜汤。”
待宫婢给江意换上干净衣物,方季捏好被角,手背抚上她的额头,体温有点低,皱眉问道:“医官还有多久到?”
“朝圣宫离这儿有段距离,又是亥时,医官最快也要半柱香。方将军还是先去换身干净衣裳吧。”
“不用了,你还是去催催医官吧,这里有我看着。”
卧房只剩方季江意二人,显得空旷又冷清。方季握住江意的手,源源不断的输送着内力给她取暖,丝毫不顾及自身的狼狈。
江意觉得浑身暖暖的,身子有些乏力,用尽所有力气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看见床沿坐着的人影,手上传来的温热很是熟悉。
江意的手指动了动,方季惊喜的抬起头:“小意,你醒了?”
“嗯,”声音有些嘶哑,江意感觉喉咙发痒。
宫婢端着姜汤进来,行了礼,方季准备接过汤碗,江意抓紧她的手,力气不大,执拗的看着方季:“不许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