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还是不摸?我看着看着,忽然就迷了心窍,手一点点朝着目标伸了过去……
“皇上驾到~!”我嗖地缩回了手,随着众人齐齐行礼高呼万岁。
皇上坐到御座上,冷着脸。
众人僵着脖子,又呼万岁。
皇上依然冷着脸。
众人冷汗直流,再呼万岁。
皇上看着瑟瑟缩缩的我,开口道:“蓝尚书。”
“臣在。”我吓了一跳,忙应道。
“你才从高丽赶回来,怕也是累了。”皇上的脸色铁青,看得出心情很不快,“今个儿不用你忙,回去好生歇着吧。”
王悲卿在旁边拈了拈胡子,表示赞同。
……
酉时三刻,进士们俱在细嚼慢咽地品尝山珍海味,鼓乐之声不绝于耳。
我孤零零地站在琼林苑外,顿觉凄凉。
“当时我醉美人家,美人颜色娇如花。今日美人弃我去,青楼珠箔天之涯……”我一路哼着小调回了家。
知赏还是不在,我随便吃了些清粥小菜,进屋泡澡。
门吱呀一声开了来,却是春生。他手上拿着毛巾,脸颊在升腾的水雾中愈发红润:“爷,我来给您擦背。”
我慢慢地回头,盯着他。
他不语,耳根却红得通透。
我便不再客气,一把将他拉进浴桶,纵情吻了下去。
……
云消雨歇之际,我借着窗外的月色倒了杯酒,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忽然想到,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能持续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04
又一天,本尚书心情不错,随手摊开了书案上的几个本子,凝神细读起来。
……半个时辰后。
“他娘的,国子监修个号舍能用这么多钱么?把这本子给我打到工部去!别以为他们贪的那点回扣可以赖到我们礼部头上!”
“西海大震三月有余,这么久了都没人去管?那帮酒囊饭袋的巡按御史都做甚么去了?成何体统,理应统统滚回来洗心革面!”
“祭祖之典承古袭今,哪能说改就改?一钱银子都不用多花!户部的人净会瞎操心,怕也是想从中捞点什么吧?”
“星变星变星变,哪儿来的那么多星变?这天星时时都在变,若是件件都报给皇上,还得不得太平了?帝王之星尚安稳否?何时又有紫气东来?祠部司那些个郎中主事,吉兆一个不报,天天没事儿找什么晦气!”
我气得鼻子都歪了,瘫倒在书案上半天没吭声。右侍郎吓得一颤,忙跑过来给我端了盏茶:“叔,你消消气儿。”我直起腰,掀着茶盖呷了一口,有气无力地道:“……我这是破功了么?”
宋灵图沉思良久,点点头。
“嗯?”我突然注意到他对我的称谓,“你刚才叫我啥?”
他理所当然道:“叔啊。”
我的鼻子又歪了。我忍住上前踹他一脚的冲动,艰难地放下茶盏,看向一旁忙活的左侍郎:“容渊,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容渊应了一声,放下了正在笔录的手,过来轻柔地为我捏起了肩。我一边享受,一边赞叹他的手艺:“哎,得卿如此,夫复何求啊……”
“去去去,不准觊觎我家容儿。”宋灵图赶紧把容渊正在为我捏肩的手挪开,拽到怀里一脸警惕地对我道,“你明明都年纪一大把了,我家容儿才二十六,还想老牛吃嫩草不成?”
容渊窝在他的怀里想了想,没反驳,似乎也算赞成。
我大受打击,好半天才忧伤地开口道:“……我今年才三十。”
三十岁,难不成就要自称老夫了么。
宋灵图仔细地端详了我一番,奸笑道:“没看出来。”说罢把容渊搂得更紧了。容渊瞪他一眼,羞赧地从他怀里挣出来,又去忙活了。
我羡慕地看着这对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