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钰儿急切出口,“......我试试。”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钰儿心中已经猜到自己一定会输,因为他从没杀过人,他也不敢。
水中月笑了一下,转身离去,他并不在意输赢,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可能得到夜景弦,他聪明过人看的通透,而那个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闲着自找麻烦,水中月嗤笑一下,自己不也是闲的吗,竟会答应这种无聊的比试。
得了水中月的答复,钰儿最苦恼的就是怎么说服夜景弦让他一同上战场,前几次小杖夜景弦都勒令他呆在东川,更何况最重要的攻城之战。
钰儿呆呆的把一勺粥喂进嘴里,心里还在拼命的想办法,夜景弦看看他,问道:“不合口味?”
“啊?”夜景弦忽然说话,他心虚的差点掉了勺子,但很快,他就坐正了身子,偷眼瞧瞧夜景弦,问:“景哥哥,你们何时攻城?”
“三日后。”夜景弦抬手擦掉钰儿嘴角的米粒,说道:“大军已经准备就绪,我明日就前往军中,这一战必须取胜,等水野退回国界线以东,就不会再有威胁了。”
“我......”钰儿刚开口,夜景弦就截断道:“我已经吩咐了心宿和瑶光,让他们保护你,东川在大军后方,很安全。”
“可是......”钰儿心中焦急,忽然想到,“水中月去吗?”
“嗯,他要指挥战术。”
“我也去!”钰儿脱口而出道。
夜景弦认真的看他一眼,说:“此战非同小可,作战计划很多都是水中月定下的,他去了有利于战局。”夜景弦没有明确拒绝,但他话语中的不赞同已经很明显,有水中月在,钰儿本就敏感,他也不能说的太直接,只好委婉的让钰儿不要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乱想。
钰儿真的不想给夜景弦添麻烦,可若不去他还比什么呀,他拉住夜景弦衣袖,说道:“战场上那么危险,我担心你。”
“既然你知道这种心情就更该留在这里,我比你更担心。”夜景弦说着,拉钰儿起来,两人进房里坐在床边,夜景弦轻抚了几下钰儿发丝,亲亲他的额头说:“乖,等过了这一战,我们就会绍京。”
钰儿掩去眸中神色,低下头道:“......好。”
看来,要想别的办法了。
次日,夜景弦便前往军中,大军已经逼近戍州,整肃一新,就等夜景弦号令。
钰儿在东川府中,四下看看,见空无一人,他拉开院门,准备偷溜出去,可刚跨出大门,心宿就飘在他面前,问道:“你去哪儿?”
钰儿吓了一跳,惊叫道:“心宿哥哥!”他眼神飘忽,说:“我、我就是出去散散心。”
心宿面上明显不相信,抬头看看太阳,“这么热出去散心?”
钰儿尴尬的笑笑,“府上太闷了。”
心宿抱着胳膊挡在他身前,说:“主子有令,你只能在府里呆着,不准出去。”
钰儿苦着脸答道:“......好吧。”
钰儿刚转过身,忽然一个黑影落在心宿身边,钰儿知是暗卫在传消息,他放慢脚步,偷偷回头看看,见心宿看了信纸面色一变,似乎很焦急,钰儿连忙凑过来,问道:“怎么了?”
“是急报。”
“景哥哥不在这儿。”
“主子在戍州以西的军中,你带着信笺速速前往,务必交到主子手上。”心宿急道。
那人拱手应下,钰儿忽然出声,问:“是什么消息。”
心宿摇摇头,“不知,我不能看主子的信笺。”
“给我。”钰儿说着把信接过来,拆开迅速看完,大惊道:“杨将军有危险,凉玉进攻建城了。”
“什么!”心宿已经顾不得上下尊卑,夺过钰儿手中的信飞快看了看,然后急切把信折好塞进那人手里,道:“你快去交给主子,请主子定夺。”
“不行,事关重大,心宿哥哥还是你去比较稳妥。”钰儿说道,心宿犹豫不决,他的任务是保护钰儿,可现在有急报,普通暗卫很容易被水野侦查到。钰儿还在催促,心宿一咬牙,决定先去送消息,以他的速度,一天足够来回了。
钰儿的小算盘终于达成,心宿前脚刚走钰儿后脚就溜了出来,以他现在的功夫,瑶光一人根本就看不住他,钰儿乔装一番,往东边军中奔去。
夜景弦见到心宿,心中立马警铃大作,还没等他呈上消息就一掌将人打出了营帐,心宿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对上夜景弦的雷霆怒火,他才忽然醒悟,不禁害怕的手有些颤抖。
夜景弦气的黑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水中月走过来拿下心宿手里的信笺,打开看看,说:“凉玉攻建城了。”
夜景弦手上使力,捏断了椅子扶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心宿,说:“马上带人去找,他跑不远。”夜景弦思索着钰儿可能会去哪,想来想去只有可能跑来找他。
水中月从两人的面色和对话中了解了几分,但战况不容耽搁,他把信递给夜景弦,问道:“凉玉行动了,我们要尽快。”
夜景弦扫了一眼,起身说道:“传令,明日攻城。”这个不省心的只能等攻下戍州再好好教训教训。
钰儿一路边走边躲,到达戍州的时候刚好赶上大军攻城,他在军后遥遥望了望,将士太多,他没找到夜景弦的身影,钰儿想了想,还是不要被他发现为妙,只要找到水中月就好。
他穿着黑衣悄悄前进,前方已经开始了厮杀,攻城的云梯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