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吃完早餐,江流儿对两个徒弟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现在去找你的大师兄去。”
他向老板讨了三件雨衣和帽子,奸诈的老板坐地起价,就那三件破烂的雨衣居然管他们要了五十两银子。
江流儿拿着钱袋付账的时候,心都要疼了。
八戒看着那个钱袋,觉得有点眼熟:“师父你这不是大师兄的钱袋吗?”
“对啊,”江流儿把钱收好,一边给自己披上雨衣,戴上帽子,没有注意到八戒的怪异神色。
“不是说了钱财是只能给娘子的吗?怎么就给了你了……”八戒有点不甘心,之前他和那猴子提议过将钱给他保管,可是猴子不肯,还说了那么一句话,可是转头就将钱给了师父。
“……”这回江流儿是听到了,也看到了,涨着红着的愤怒的脸说:“八戒你就那么想要调戏你师父我吗?”
八戒巨冤:“不是我想调戏你,是大师兄!”
“……滚!”话是这么说,可是滚的却是江流儿自己本人,他一头冲进了大雨滂沱里,头也不回走了。
八戒无辜地看了一眼小白龙:“我有说错了什么吗?”
“有。”小白龙人小鬼大地拍了拍的他肩膀,“有些事情就算是事实,可是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比如?”刚刚那些话有哪些是不能说的?八戒郁闷了。
“比如大师兄和师父啊,他们虽然经常腻歪在一起,可是你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师父就会恼羞成怒。不过要是大师兄听见了,估计会很开心?”
“……”八戒觉得自己有些懂了,摸索着下巴,再斜眼看了一下小白龙:“再比如你和沙师弟?”
“……”小白龙勃然大怒,“你会不会聊天!我滚了!”
然后也是一头扎进了大雨里,留下莫名其妙的八戒一人。
“我到底哪得罪了他们?”八戒只好问店里的老板。
老板趴在柜台上全程观看了他们几个人的对话,听到八戒这么一问,脸一黑,指着门口怒道:“滚!”
八戒觉得委屈极了。
八戒夺门而出。
老板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冲到门口朝着快速奔跑而去的八戒大喊道:“你给我回来!把门给我留下!!”
大雨里,八戒扛着一扇门飞奔而去。八戒这个神经病真的“夺门”而去了。
老板看着那三个匆匆离去的身影,再看了一眼不断下着的大雨,轻飘飘说了一句:“完了。”
刚从厨房里出来的伙计听到这句话,笑嘻嘻回了一句:“老板?什么完了?”
老板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呵欠,“我说你别笑了,一天到晚有什么可乐的。”
伙计没说什么,冲着老板有是龇牙一笑。
如果江流儿没有那么快离去,或者他折回来,或许会对这个伙计的笑容一定会想起那个让他想起昨天梦里的那个笑容。可是,现在的江流儿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人一起来到了乌鸡国的王宫外,三人站成一排,仰着头看着眼前高高的城墙和禁闭着的两扇朱红色的大门。
并没有什么重兵把守着,就连城墙上的旗帜都是歪歪扭扭挂在上方,看上去就像一个战败的士兵颓丧的站在那里,那飘荡的大雨就是他无声的泪水。
在客栈到皇宫的这段路程,别说是人了,就连活物也没瞧见一个。
比昨天还没有下雨的时候还要荒凉。
四周静悄悄的,如果不是三人在一起,江流儿就真的感觉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三人傻傻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那禁闭的的朱门“吱呀”从里面被人推开了,几个穿着侍卫服的人也没撑着伞,也没有披雨衣,就那样淋着大雨出现了。
“几位可是东土大唐来的高僧?”为首的那个侍卫问道。
江流儿默不作声,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旁边的八戒答道:“正是。你们可是我家大师兄派来接我们的?”八戒又低声对师父抱怨了,“大师兄昨天没有回来,一定是在皇宫里享福了,现在才记得我们几个人。”
江流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悟空是你么?”
“那你说说大师兄那么厉害,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八戒反问。
那边的几个侍卫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卧四遥夬法师说了,今天会有远方而来的客人。还说这场大雨就是因为其中一个高僧带来的,所以陛下特意让我们在这里等候。”
“对。”八戒整理整理衣服,双手合十于胸前,装腔作势道:“我们就是高僧。”
“那几位跟着我们来吧,陛下说了要好好报答你们。”为首的侍卫说。
江流儿赶紧拉住已经踏出了一步的八戒,脸色有点不好看。
“八戒你动点脑子好不好,现在人家摆明了说这是虎穴你还要往里赶么?”
“啥意思?”八戒不解。
小白龙也很奇怪,“师父你又不是大师兄,没有金睛火眼,怎么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人家不是明说了吗?人家法师的法名就叫我是妖怪!”太猖狂了,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说了事实!这乌鸡国上至国王下到店里的老百姓都是没有智商的吗?这样的人也敢请进王宫里。
八戒沉吟了一下,“我其实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