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流本就是有钱人家的子女,是个富二代,从小被娇生惯养,后来落在肖晓恒手中,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似的供着,脾气实在不算好的。
肖晓恒经常会以为没有人能受得了何流那样子的臭脾气,他那样子的倨傲,只有他才能忍受,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何流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养尊处优的过来的,没有他肖晓恒依旧过的没心没肺的。
有关何流的一切东西都被他带走了,房间里所有成双成对的东西都变得形单影只了,包括他们一起买的一对情侣杯,被当时太过生气的他狠狠的摔碎在地上,变成了碎片,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垃圾桶里。
正刷着牙的肖晓恒瞥见自己空荡荡的手指,动作顿了一下,吐掉了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小跑着回到了床前,蹲下来翻找着垃圾桶,又把那枚他临睡前扔掉的戒指给找了出来,看着上头锃亮的光泽,悄悄的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光滑的木地板上。
第2章 “未必不是好事。”
第二章
相比何流那样子的富家公子哥,肖晓恒的身世就要普通的多了。他在一家小公司做个忙忙碌碌的小白领,每天八点准时打卡上班,迟到还得扣钱,把人压榨的厉害。
肖晓恒一向起得早,本来还有些困意,但一打开窗户,冷空气一下把他刺激的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
肖晓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看来是昨晚出门着了凉。简直是病来如山倒,肖晓恒紧紧身上的羽绒服,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呼吸这个动作都嫌多余。
他看了看窗上的冰霜,抖了抖自己没什么力气的手,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楼去吃早餐。
这栋房子是肖晓恒租下来住的,为了让何流这公子哥住的舒服,他把老婆本都拿出来置办家里的用具了,那一坐下去就陷进去的沙发就是何流从前的最爱。
在他心里,何流那就是他的老婆,是拿来疼的,要是真的花起何流的钱来,那他的尊严岂不是无处安放了。可是何流从不这么觉得,却敌不过肖晓恒的拼死反抗,心安理得的让肖晓恒包养自己。可是实际上呢,即使肖晓恒买了能力范围内买得起的最好沙发,可是依旧不够,何流是喊了人来把那沙发的里子换了的,这费用比肖晓恒买这个沙发花的钱都多,他也知道肖晓恒要面子,也就从来没有提过。要不是他们闹掰那个晚上何流将一切坦白,他还真的要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可以照顾好何流这个人的,可是何流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只是一个沙发的价值那么远,是两个社会阶级那么远。
肖晓恒吞了抽屉里翻出来的感冒药,拿过玄关处的垃圾袋,右手手臂夹着公文包,就要下楼吃早饭。
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同住楼里的张姨,像是早锻炼刚回来的样子,一见他孤身一人就问道:“哎,小肖,去上班啦?对了,怎么一个人,小何呢?”
肖晓恒转了转眼珠子,回身打开大垃圾桶,把垃圾扔了进去,依旧笑吟吟的:“回去讨老婆了,他啊,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楼里的大妈从来没想过他两是一对这种可能性,只是觉得是两个人合租,两个男人哪能碰撞出什么火花来。一听这话也表示理解:“也是,看起来老大不小的了,再不结婚是不合适了。你啊,也是这样,今年都二十五了吧?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啊?要不要张姨给你介绍啊?”
肖晓恒连忙抬手拒绝:“不不不,谢谢张姨,我最近啊,不想认识别的姑娘了,我失恋了。”
看着张姨疑惑的想要刨根问底的表情,肖晓恒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说道:“那个……张姨,我赶着上班呢啊,先走了啊。”
说罢就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小区,走进了小吃店里。
他点了碗馄饨,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放,搓了搓冷冰冰的手在位置上等着。馄饨店的速率没有辜负肖晓恒的期望,没几分钟就搞定了一碗。
可是老板把香喷喷的馄饨往桌上一放,一张口就问道:“何先生怎么没来吃早点啊?”
肖晓恒手中的勺子一顿,抿了抿嘴唇,突然觉得食欲全消。
太多人觉得他们是一体的了,他假装忘了,也会有人不停的在提醒着他这段过往。
“回家娶老婆了。”肖晓恒面无表情的丢了句话,喝了一口汤。无限重复的在他人面前揭开自己的伤口,一边流着血一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肖晓恒用完了早点就往自己的公司走去,当初为了好好上班,多留点时间睡懒觉,他买了离公司很近的一处地方,步行个十几分钟就到了。
这么多年来,肖晓恒都是老员工了,有时候忘带工作证,门口的警卫也睁一眼闭一眼放他进去了。他一掏工作证,对着门卫打了个招呼就走进了天元公司里。
才走进去没几步,肖晓恒的同事张梁一把拦住了他,扯过他的手臂细细打量了一番,看见上面没有什么印记才舒口气:“呼,还好你没想不开啊……昨天打你电话怎么没接?”
肖晓恒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想了想,笑道:“我哪里是个会轻生的人那,手机没电了而已。”
张梁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你们之前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现在他结婚,你怎么还有心情来上班啊?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呗,看你这脸色,苍白如纸啊!”
肖晓恒听了这话,只能仰天长叹,颇为无奈:“我没那么喜欢何流,他都能娶娇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