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草草包扎了断臂的中年士兵看着程斌痛得呲牙咧嘴,不禁走上前拍了他的头一下,大声道:“你这小伙子,你不丢面我也丢面,那小小的伤口也痛得你那副熊样!?”
程斌其实并不是很痛,只是不习惯自己动手处理伤口,他总觉得这样特别的痛。他看着中年士兵的断臂还渗着血,扯出一个苦笑,答道:“伤口那有不痛的,反倒是老哥你那断口要赶紧处理好才成。”
那中年士兵坐在他身旁,挥了挥自己的断臂道:“没事,比我伤重的多了去。”程斌看了看他的断臂只用布条随便裹起的样子,不禁说道:“不如这样吧,我看医生们都挺忙的,就由我给你包扎吧!横竖我拿的外伤药还余下不少。”说着又径自转过身来,帮他清洗伤口。
中年士兵立即嘶嘶地呼痛,随即又想起自己刚刚才教训过这新兵,便又硬着头皮忍着,他用力地拍了下程斌的脑袋,笑骂道:“妈的,你这小家伙是报仇嚒?看着你年纪不大的样子,是第一次上战场吧!”
程斌被他一说,倒是想起了一回事,就问道:“嘿,老哥你给我说说这场战争吧,我总打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为什麽要去作战。”他这话倒说得没错,虽然之前撒姆说过一次,但是却不是很详细,现在他安全了,就想快点搞清楚这个世界的形势,避免将来死得不明不白 。
中年士兵皱了皱眉,说道:“别叫我老哥了,我叫阿丹斯.雷莱,你就直接叫我阿丹斯吧。看你是初次上战场兴奋得太过了,居然连这件事都不太清楚。”
程斌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前段日子我都去了深山修练,所以对国内这段期间发生的事不太清楚,不过还是知道和一个贵族之子被杀有关。”
阿丹斯撇了他一眼,说道:“这事说来也挺复杂,我们彻利文以前和唯弥还是友好国,不过半年前,唯弥国王迎娶王后,咱国派了诺文大公爵的次子蓝空外交官去祝贺。说起来,蓝空外交官还是贵族中的异数,对平民极好。他去了唯弥不过三天就传回来被杀的消息,当下举国震怒,国君也派了人去调查,不过都石沉大海,後来不知是怎调查的,说是蓝空外交官无意中听到唯弥准备偷袭我国的消息才会被灭口,而且没多久之前,唯弥更是无耻到偷了我们国家新发明的袐密技术,听说那是加强士兵战斗力的极品,啧啧,那些狗杂种…… ”
这一次,阿丹斯说得详细多了,程斌也听得很用心,这才恍然明白这场战争的起因,想起之前撒姆说过彻利文是西方大国,只是近年的国君和议会的政权分立得很严重,他猜想正因如此,唯弥人才会起了坏心思,打算趁着彻利文国内分裂时偷袭,幸好,被那什麽的蓝空发现了,彻利文才能及时防备。
阿丹斯看到程斌自他说完後,就一副沉思的样子,正好轮到他治疗伤口,他便和程斌作别。这时候,医务所外围蓦地吵闹起来,一大群人往那处涌去,程斌被打断思考,看着那处热闹就往那裹凑,希望可以探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是小王子——!”
“金甲骑士撒姆团长呀!那白发还真是帅气……”
“小王子那小面蛋也能看出一股英气,啧啧……”
不断有很多溢美之词响起,程斌这时候才发现那美得似妖怪的小家伙和那白发大叔竟是知名人物,本想上前来个相认报平安,这时候也却步了,免得被一大群男人围观。
好一会,程斌终於看到撒姆和小王子的身影,只见撒姆竟然半身披血,而小王子则是满面担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众人此时也看到自己的偶象似乎受了伤,便识趣地让开一修通道。
走入医务所时,撒姆也没有搞特殊,只是席地而坐,让医生看肩上的伤口,只见他的左肩赫然是一道极深的伤口,差点就费了他的左手,也亏得他能一直忍着剧痛自己走到这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