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需要寄托,她的情感没有出口快要淹死自己了。
不行,她要自救。
方言点开邮箱,开始给莫嘉欣写信:
嘉欣,见字如面。
上次见你还是初夏,此刻已经是隆冬季节,久违的寒假就要来了。
方言从兜里掏出纸,把在冷热刺激下失灵的鼻子,好好揉了揉,又接下去写:
这儿的生活不好不坏。
孩子们对我们很好奇,常常跑来问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熟悉起来以后大点的孩子还会带我们上山抓鱼,指着树根上长出来的蘑菇,告诉我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夏天我亲手抓了两条小黑鱼养在罐头瓶子里,只能喂点捣碎的米粒,然后大的那条为了改善伙食把小的吃了。
现在一条鱼孤零零的用嘴撞瓶壁。常常被我嘲笑,看,图一时口快,你个笨蛋。
秋天的时候还有孩子中午过来看书的时候,放下一捧绿绿红红的果子,酸甜的。问他们是什么,他们只会说当地的发音,问了几遍我也没闹清楚到底是什么,不过挺好吃的,我和程丽一人抓一把,一晚上就吃完了。
这里什么都很好,就是太冷了,冬天的风呼呼地在窗外吹,跟闹鬼似的。
我床边的窗子紧邻着一条大道,总有人或动物经过。有天晚上窗户外面窸窸窣窣地,一个高大的影子投印在窗帘上,吓得我把程丽拍醒了,两个人如临大敌的,她拿椅子,我举字典,结果起开用大头钉钉住的窗帘一看,是一匹枣红色的马。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在我们屋檐下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