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言呢,万一方言食言了,爱上了别人呢,她不想因为这个万一而责怪她,那么就给她自由吧。
爱只能用来约束自己,却不能来要求对方,爱是莫嘉欣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绳索,她却不想用来捆绑方言。
方言应该得到幸福,而不应该为了任何人而陷入痛苦。
分离之痛、责任之痛,如果可以,莫嘉欣都想自己来背。
莫嘉欣穿了件藕荷色的帽衫,下身是黑色紧身裤,今天带了框架眼镜,虽然度数还是差了一点,不过还能用,绑了个低马尾。
她在楼下站了一会,看见单元门有人出来,她随手把帽子套在头上,往小区大门走去。
出来这个正好是方言她爸,老头子拎着矿泉水桶,准备上小区门口的净水机那去打水,还在二楼就瞅见楼下有个姑娘,正仰脖不知道看哪呢,而且那长相说不出的眼熟,他正想下来问问,那姑娘居然扭头就走了。
方言爸打完水回家,好奇站在刚刚那姑娘站的地方抬头一看,正看见方言烦躁地拉开窗帘,猛地推开窗户,小脸不知道因为什么气鼓鼓的。
方言爸这才一拍脑袋,赶紧上楼跟老婆子汇报发现。
作为分手的特色菜式,总是难免要上一道收拾东西,送你离开。方言站在莫嘉欣楼下,仰头看向阳台,蕾丝的窗纱还是一个月前自己挂上的。
随着电梯一层层网上跳,她感到自己心跳过速,血液上涌,气息不平。
似乎她不是来为分手这件事扫尾,灰溜溜地扫除自己在她生活里留下的所有物化痕迹,而是来约会的,所有思念和期待都化成了能量,一下充满了她的油缸,让她只想一脚油门踩下去,在飙车的路上风驰电掣。
门突然打开,“交警”莫嘉欣靠在门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拦停了方言这辆准备超速的车:“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