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沉默了,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这不是说有没有权力的问题,而是他该把感情的指针指向谁,指向康桥,有诸多的害怕,指向梅乔一,心里驻着康桥,为什么他们之间就不能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呢,为什么就要上升为恋人这一层面呢,真搞不懂除了爱情难道就不能有别的吗?
“乔一,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吗?不要再逼我,我真的承受不了这些,我真的好烦,你们为什么总是抓着我不放,我有什么好的,又不是全世界就剩下我一个男人,我用死都逃脱不了你们的魔爪,还要让我怎样?”姚远烦躁的有些激动,两只愤怒的眼睛带着慌张和狂躁,想安定下来真的这么难吗。
梅乔一见他的情绪很不稳定,马上改了口:“远哥,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些的,对不起,你别急,也别生气,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走过去抚了抚他的后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对过去的事情姚远不想提也不去想,就是因为一想起这些,他就会像变了一个人,李冬和吕沐君都知道,所以他们从来不在他面前提什么海边的事儿,就算是说到了也是一概而过,不做多谈,医生当时也叮嘱了,虽然现在他好了,但还是最好不去翻动那些痛苦的事去刺激他,他是外表坚强,内里很脆弱,经受不起打击,再打击一次他就真正的完了。
平静下来的姚远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渐渐的软了下来,梅乔一轻轻的揽过他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远哥,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听你话不缠着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要不理我,行吗?”
靠在梅乔一的怀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烦躁的情绪退去,理智慢慢的回来,姚远低低的回道:“乔一,我心里太乱了,刚才对不起,我们是好朋友,怎么可能不理你,只是我不想再让你受伤,你的感情我无福享受,也享受不起,你懂吗?”
梅乔一吻了吻他的头发,一滴眼泪滑了下来,这是对他们之间那若有似无关系的告别?还是对心里那份执念的祭奠,近三年的时间,从一见钟情,再到默默守护,从姚远被人陷害,再到照顾期间那模糊的感情,从突然的离世再到今日的重逢,这沟沟坎坎的经历,一滴一滴的渗透在他的心里,骨头里,他用繁忙的工作来填补对他的想念,他用令人生厌的应酬来阻隔对他的向往,急了不行,姚远会躲着他,慢了也不行,还有另一个人在虎视眈眈,而现在的现实是无论自己怎么做,他的远哥都不接受他,这是为什么,他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不够好,哪里比不上那个人。
乔一,我不能接受你不是因为你哪里不好,也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我不能再欺骗你的感情,我爱的人始终是那个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可能这就是命运的锁结,无论你怎么挣脱,怎么逃避,还是躲不过那个情劫,就因为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他,所以我不能再假惺惺的欺骗自己,蒙蔽自己,过去我已然伤你过多,如今我要是再心软下去,即使和你在一起了,也是对你无益,那样不负责的混蛋行为过去有过一次也就够了,我怎么可能再去伤你无辜,乔一,去找你真正爱的人吧,去找对的人吧,放过我吧,我不值得你去守护,不值得你去等待。
肖健眼睁睁的看着梅乔一匆匆的出去,然后在办公楼对面的那家餐馆买了外卖,疾驰而去。能让他这样做的,绝不是一般人,傻的发呆,愣愣的傻笑,手里拿着甜点却不往嘴里放,那么能让梅乔一这样的人和吃外卖的人肯定也是同一个了。
即使肖健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心里的那个秘密,从不敢在梅乔一面前掉以轻心,就怕哪一下会暴露出来那么他的下场就会更加的痛苦,但是独自欣赏着喜欢的人投入的为另一个人做着某件事的时候,心情真的是郁闷到了极点,也许他是越了界,不该有这种想法,感情一旦产生想收是收不回的。
已经快九点了,梅乔一还没回来,他是习惯无论在外面应酬多晚都会回办公室坐会儿,然后再回家的,难道今天是直接回家了?还是在外面……,肖健没敢往下想,起身走出秘书室打算回家。
整栋办公楼估计只有他这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周围静的有些瘆人,他关掉灯准备锁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人影忽然闪过,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第一反应是贼?不可能啊,门口有保安的,贼是怎么进来的?他轻轻的锁好门,随手拿起旁边的垃圾桶轻手轻脚的贴着墙根儿走了过去,那个人正随着楼梯往上走,似乎走的还挺慢,不停的喘着粗气,很累的样子,肖健快步的跑了过去,把垃圾桶举到头顶,“什么人?”那个人缓慢的回转身,肖健刚要砸上去,立刻吓了一跳,“梅…梅总。”
“你干什么?大晚上的不回家。”
肖健把垃圾桶放在一边,走上前去忙扶着有些站不稳的梅乔一,一身的酒气,“梅总,你喝酒了?”
梅乔一推开肖健,径自往楼上走去,“别管我,你回家吧,快回去。”
肖健没管梅乔一的阻拦,几个箭步上去把他扶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又倒了一杯水给